在一片阴霾重重的天气下,暗沉的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湖边,低垂的柳树下,一块空旷的土地上,停放着一口高端精致的棺材。棺材的木质散发着幽暗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承载的沉重。
棺材前边整齐地摆着各类供品,香烛袅袅地燃烧着,青烟缓缓升腾,供桌上庄重地放着一个牌位,上面用楷书工工整整地写着:张士冠之神位。
身穿警察制服的警察们肃立在墓前,他们身姿挺拔,行动整齐划一,胸前的警徽上都别着黑色丝带,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悲伤气息,这悲伤仿佛有了实质,压得人胸口沉闷。很多居民也怀着悲痛和敬意来到了公墓外,远远地注视着这肃穆的场景。
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快步走进了墓园。她的脚步匆匆却不失端庄,手中拿着一朵洁白如雪的菊花,那菊花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宛如她眼角未落下的泪。她走向墓前,俯下身子,轻轻将菊花放在墓碑前,然后轻轻向墓碑敬了一个礼。这个女子正是局长的遗孀婉榕,她的双眼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在这里默默的哭泣着。
警察局的同事们依次轮流上前缅怀。他们有的表情凝重,向墓碑敬上一个标准的军礼,身姿挺拔如松;有的则向着局长的骨灰盒深深地敬礼,目光中充满了不舍与敬意;还有的选择了默哀,双手合十,在心中祈求局长能在天堂安心。
刘震东穿一身崭新的警官服,笔挺的制服衬得他更加威严。黄警官紧跟在他身后,他俩后边站着一群警察。
黄警官轻声问道:“局长,开始吗?”
刘震东一挥手,大声说道:“开始!”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墓园中显得格外响亮。
黄警官随即喊道:“带杜溜子!”
两个警察用力地把五花大绑的杜溜子推到棺材前面。杜溜子一脸的惶恐与绝望,眼神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在决定将杜溜子拉出去枪毙之前,杜溜子被带到了墓前。
杜溜子瞪大了眼睛,冲着刘震东喊道:“刘震东,你少在这装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刘震东脸色一沉,怒喝道:“杜溜子,你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现在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杜溜子冷笑道:“哼!我胡言乱语?张局长的死说不定就和你有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震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杜溜子说:“你这死到临头的家伙,还想血口喷人!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杜溜子毫不畏惧,继续大声说道:“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等我有机会,一定把你的丑事都抖出来!”
刘震东怒极反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今天就是为张局长报仇雪恨的时候,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两人互不相让,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周围的警察们都紧张地看着他们,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就在这时,黄警官赶紧上前,说道:“别吵了,赶紧执行!”这才打断了他们激烈的争吵。
刘震东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杜溜子罪不可赦,拉出去毙了,为张局长雪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决。
两个警察毫不留情地把杜溜子拉了出去。
一会儿,三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墓园的沉寂,惊起了湖边柳树上的几只飞鸟。
刘震东表情肃穆地说:“张士冠局长在世的时候,为人师表,鞠躬尽瘁,是我们警队的楷模,我们三鞠躬。”
在大家都怀着沉痛的心情三鞠躬时,刘震东却突然远远地看着湖边儿,似乎看到了什么。别人三鞠躬,他仅一鞠躬了事,嘴角还露出了不易觉察的笑容。但这一瞬间的异样,并没有被沉浸在悲伤中的人们所察觉。
墓地,阴沉的天气依旧没有丝毫转晴的迹象,低低的云层仿佛要压到人的头顶,让人感到无比压抑。在墓地中央,修建着一座新的坟墓。伫立在坟墓边,聚集着几个人,他们身穿黑衣,神情严肃。
这时,欲哭无泪的家属颤抖着拿出了量杯,双手哆嗦着轻轻点滴了几滴老酒和红酒,深深地埋到坟墓里。这每一滴酒,都饱含着对逝去的人的敬意和深深的怀念,也是家属心中对这位逝去的人的无尽爱意。
最后,棺材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缓慢的放入坟墓深处,家属和来客们瞪视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棺材恰好慢慢的靠在深穴的角落里,正面对着上方,仿佛逝者在沉睡中依然注视着这个世界。
婉榕看着这一切,心中悲痛万分。她想起丈夫在世时对自己的关爱,对家庭的责任感,那些温馨的画面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闪过。她在心中默默念叨:“亲爱的,你安心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家人。”
刘震东的内心却不像表面这般平静,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但同时,他又有些忐忑,害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
其他警察们则在心中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