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王氏拿起桌上的盏茶直接摔在了地上,茶水四溅。
门外沈书容、沈静宛两人听到动静吓了一跳。
他们两人本来是因为知道柳逢春回来了,便打算过来见她的。年节的礼物柳逢春还没给他们两个呢。
却不曾想,还没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
两人眉头一皱,猜测定是柳氏惹他们祖母不高兴了。
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但是也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便默契地躲到一个地方听墙角。
“你的脑子究竟是被马车碰坏了,还是被祠堂的火烧糊涂了?
我是你的婆母,你竟敢忤逆我?”
王氏指着柳逢春的鼻子破口大骂,正巧沈平和谢玉禾此时也到了桑榆院。
瞧见柳逢春被斥责,谢玉禾的心里可算是平衡了。
之前柳逢春不在,王氏总是磋磨她,现在替她受罪的来了。
谢玉禾虽然心里这般想,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姑母,这是怎么了,您年纪大了,可不能这般动气啊。”
谢玉禾走上前,给王氏拍背顺气。
沈平本来是听说柳逢春回来,问问她祠堂的事,再嘱咐她几句管家的事。
却不曾想,柳氏竟然又惹得他母亲动怒了。
之前心里那点好感,又荡然无存。
“柳氏,给我母亲道歉。”
柳逢春再看沈平,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之后便不卑不亢道,“母亲息怒,儿媳只是觉得这是将父亲的牌位请回来的好机会。”
“什么意思?”
王氏又坐了回去,但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柳逢春。
一副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的样子。
沈平觉得自己被柳逢春忽视了,拂袖转身便做到了王氏右侧。
谢玉禾则是等着看好戏。
“祠堂莫名其妙起火的事,想来母亲已经听说了。”
王氏睨了柳逢春一眼,“这事和你把那个野种接回来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之前母亲不是常梦到公爹吗?
祠堂此番莫名其妙起火,安知不是公爹有什么指示?
庶弟沈佑文再怎么说也是公爹的血脉,如此流落在外,怕是公爹在天有灵定不会安心。
此番祠堂起火,而佑文又恰好护住了公爹的牌位,这一切,难道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
柳逢春一通乱编下来,屋内的几人倒好像是被唬住了一般没有出声。
沈平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庶弟的,但是人不是早就被赶出去了吗?
怎么听柳氏的意思是要把人接回来。
“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祠堂的火说不定就是那个野种放的。
为的就是吓唬你这样的蠢货。
来人,把那个野种给我赶出侯府去。
她小娘同野男人私通,还不知道他是不是侯爷的子嗣呢。”
王氏吩咐下去,张妈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毕竟柳逢春许了她好处,说是只要能让沈佑文留下来,赏钱加倍。
且沈佑文若是留下来了,她的小儿子也能有份差事做,这家里的收入也就多了一份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说话吗?都是死的不成。”
王氏见张妈妈征愣在原地,火更大了。
“夫人息怒,老奴这就去。”
张妈妈虽然很想要那份赏钱,也很想为自己的小儿子谋份差事。
但此时她就是一个下人,还左右不了王氏的意思。
魏小娘和这沈佑文是夫人的逆鳞,她早该知道的。
看来少夫人怕是也没法子将人留下了吧。
张妈妈正心思复杂地往外走,却听柳逢春道,“且慢。”
“母亲,沈佑文接不接回府,倒是无所谓。
可是公爹的牌位和侯府的名声咱们不能不顾。”
柳逢春继续劝慰道,“当初祠堂起火,庄户上的人来救火,很多人都是亲眼看到公爹的牌位被沈佑文护在怀里,当时便有人议论他和侯府的关系。
侯府的名声好不容易有些起色,若是再传出去苛待庶子的名声,那对侯府怕是不利。”
沈平在一旁若有所思,看来柳逢春做事的的确确都是为了侯府的,倒是也难为她了。
若是她生得再貌美些,身份地位再高些,说不得他愿意赐给她一个孩子。
罢了,以后若是玉禾的孩子生下来,就让她帮着照顾便是了。
“母亲,公爹的牌位此刻就在沈佑文怀里,何不趁着接回沈佑文这个机会,把公爹的牌位也迎回府里。
虽说庄子上的祠堂香火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