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衣裳是表姐的,我瞧着这衣裳布料难得,花纹精妙,表姐的眼光当真是好。”
谢玉禾避重就轻,这衣裳原是月儿瞧见,问了洗衣阁那边的人说这衣裳没人穿,才拿回来的。
“撕拉——”
沈鸯儿拿着剪刀,直接将衣裳剪开,又撕烂了衣衫。
她的东西,即便是不要的,也不能让人碰。
“什么表姐,我可没你这样子的表妹。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不过是来打秋风的,竟然还敢动我的东西。”
沈鸯儿一把将那衣裳甩在谢玉禾的身上。
这衣裳她原本极其喜欢,但是因为后来胖了不少,便穿不下去了。
沈鸯儿见谢玉禾娇娇弱弱,看着便不顺眼。
这惺惺作态的模样,和她夫君身边的通房丫鬟都是一个样,狐媚。
“你不要欺人太甚。”
谢玉禾此时也恼了,她从前是宁远伯府的庶女,即便是庶女也从来没被家中的嫡母嫡姐这般磋磨过。
这沈鸯儿当真是性子骄纵的不成样子,待她日后翻身,定要好好收拾她。
“你住我的院子,穿我的衣裳,用我的东西,还说我欺人太甚?
真是好大的脸。”
沈鸯儿觉得今日她没对谢玉禾动手,已经是开了恩了。
局面一时僵住,思索片刻,还是谢玉禾先低了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她必须先稳住沈鸯儿。
她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弯腰躬身捧到沈鸯儿面前,“大小姐,此事是我不好,您别动怒。
我也只是听从府上的安排,不是有意要住你的院子,穿你的衣裳的。”
沈鸯儿见谢玉禾这副做小伏低的样子,心中对她更是鄙夷。
“诶,这是哪来的?”
沈鸯儿眼疾手快,趁着谢玉禾弯腰的间隙,将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玉簪从谢玉禾的发髻上扯下。
因太用力,谢玉禾的头发被揪掉几根,一小缕头发也从发间掉落。
谢玉禾的眼眶霎时便红了,只道,“这是少夫人给我的。”
沈鸯儿手上拿着的正是柳逢春,不久前给她的白玉嵌珠翠玉簪。
其实这枚玉簪,沈鸯儿看上好久了,只是一直没碰到合适的时机开口罢了。
刚才,她这般羞辱轻贱谢玉禾,也是因着谢玉禾戴了她喜欢的这枚玉簪。
她这个嫂嫂,当真是大方,这么好的簪子,怎么就给别人,都不给她这个小姑子。
谢玉禾瞧见沈鸯儿把玩着这枚玉簪,似乎很是喜欢,便道,“大小姐若是喜欢这枚玉簪,便拿去吧。
我瞧着这上面的宝石,很是衬大小姐今日身上穿得这件衣裳呢。”
沈鸯儿闻言,做到铜镜前,让谢玉禾给她戴上。
“你住着我的屋子,理应给些什么补偿,那这枚玉簪我就收了,你可别出去乱说什么不该说的。”
“是,我明白。”
谢玉禾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沈鸯儿,将那枚玉簪斜插入沈鸯儿的鬓间。
沈鸯儿透过铜镜,瞧着这簪子,很是喜欢。
“嗯,的确是不错。”
又从铜镜瞧了瞧谢玉禾,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谢表妹是吧,你也别见怪,我这个人就这样的性子,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了。
我想表妹也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对吧?”
谢玉禾脸上堆着笑,“表姐性子豪爽,我只有敬服的份。”
听着谢玉禾的话,沈鸯儿满意地点了点头,临走时还道,“我知道表妹定是个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定是不用我叮嘱的。”
发了一通脾气,沈鸯儿便带着人去了正屋休息。
刚才被何妈妈等人掌嘴的月儿也得以挣脱了束缚,跑到了屋内。
月儿左右两边的脸都高高肿起,嘴角带着血迹。
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小姐嘶”
“您可要为奴婢嘶做主呀嘶。”
谢玉禾瞧见月儿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
捂着肚子跌坐在床榻上,刚才沈鸯儿对她的羞辱,她记住了。
“小姐嘶,你没事吧?”
月儿见谢玉禾面色不佳,知道自家小姐怀着身孕,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谢玉禾摇了摇头,“我没事,此事先别声张,我自有打算。”
“要不要奴婢请个大夫过来?”
谢玉禾摆了摆手,“不行,如今我肚子里的孩子尚不足两个月,不能声张。”
若是她自己做主请大夫,难免会暴露点什么。
这大夫要让王氏给她请。
她这院子里的都是王氏拨过来的人,刚才动静闹得这么大,王氏那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