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你怎么变丑了?”池澜有些嫌弃地看着他青青的下巴,看到他青黑的眼底时又忍不住心疼,“不过就一夜没见,怎的这样狼狈?” 秦岸怔了怔,随即想起被困了一夜了,眼底青黑,下巴处的青茬也冒了出来,还没来得及修理。 “你不喜欢这样?”他摸着硬硬的青茬,问道。 “这样看着好老啊。” 他笑了笑,道:“你怎么跑进来了?” 说着,抬手帮她将沾在头发上的枯草叶拿下来,给她细细整理散落的发丝。 跟她在一起久了,他也会做一些简单的发型,他熟练地将她的头发放下,用簪子挽住。 “你瞧瞧,都成小花猫了。”他无奈说着,指腹摩挲着她脸上的灰尘。 池澜撑着窗台任由他动作。 “你与你父亲……”她抿了抿唇,也不知如何开口。 秦岸眸光黯淡了一霎,薄唇抿了抿,忽而笑道:“无碍,以往也并非没有发生过争吵,习惯便好。” 他这般毫不在意的说了,池澜心被刺了一下,抬手捧着他的脸,认真道:“那他……可有打你?” 秦岸闻言,哑然失笑。 他摇了摇头。 “真的?” 秦岸摸了摸她的发顶:“我都及冠了,他再打我我也会反抗的。” 池澜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他这般恪守礼法之人,看着也不像是会和亲生父亲对打的…… 池澜没忍住想到了那个画面,尴尬一笑。 “真的没事吗?”她还是不放心,“那你什么时候出来?” “嗯?”他调笑她,“很想我?” 池澜:“……” “你正经点,越发轻挑了……” “嗯,我的错。”秦岸摸着她的侧脸,道,“看他心情罢,哪日想起来了,便解除了禁令。” “啊?” “开玩笑的,他如今也管不了我,乖,赶紧回去罢,今夜我再来寻你,嗯?”他笑得轻松,连声催促着。 “那,那你父亲可知道……”她顿了顿,“是不是知晓我们……” “我们什么?”秦岸笑着,想要亲耳听她说。 池澜:“……” “是不是你半夜翻墙到蘅兰居被你父亲看见了?” 秦岸默了一晌,“不是。” “……哦。”池澜挠头,也想不到有什么事是可以让两人大吵一架的。 “没事的,你先回去罢,他总不可能将我关一辈子,外面冷,早些回去。” “那好吧,那你这些时日表现得乖一些,说不定大爷便能将你放出来了。”池澜说着,又忍不住补充道,“当然啦,若是他打你了,你也别忍着,可不要受气了……” 她絮絮叨叨的,秦岸听了却觉得很是暖心,热热涨涨的情绪将他包裹,他笑着点头。 “谨遵蛮蛮教诲。” 池澜白了眼他,正要蹑手蹑脚地原路返回。 “蛮蛮。” 他没忍住喊了一声,池澜又转身回看他,下一刻被他揽住后脑带了过去。 “还有什么事——” 温热相贴,他轻轻咬着她的上唇瓣,一阵酥麻的痒意让池澜胸腔发热,她含糊道:“你干嘛啊……” 秦岸专注地轻啄她的唇,不过一霎,他便松了手,声音暗哑道,“走罢,今夜若是可以,我再来看你。” “……哦。” 池澜一步三回头,见他真的没话要说的了,便蹑手蹑脚原路返回。 直到拐角后遮挡了他的视线,池澜才松了口气,秦岸的视线如有实质般,将她的后背灼烧,仿佛能盯出一个窟窿来。 池澜从葳蕤轩出来,趁着四下无人赶紧跑回蘅兰居,换了一身衣裳后,留在荣安堂打听消息的莺莺回来报信。 “姑娘,秦大爷回来了!”莺莺站在门外,轻喘着气,与她道,“现在就在荣安堂,老太太正问着话呢!” 池澜急匆匆地走出来,问道,“你回来之前他们可有说了什么?” “还没呢,想必大爷也自知有这么一回,跟着老太太打太极,言语糊弄,老太太气得可不轻。” 池澜听着,脚下步履不停,直接往荣安堂走。 * 荣安堂。 “你少给我打哈哈,你到底跟岸哥儿说了什么?你这才刚回来几日?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