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让他快吃饭。
何安见状也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开始安静地吃,但他左手却一直把我的左手攥着放在身前,我好几次想抽回来可他都攥得死紧,我又不好意思动作太大,就只能跟他用这样一个奇怪的姿势吃完了整顿饭。
饭后,何安的妈妈跟我说他们准备先回宾馆休整一下然后就去我们学校里面转转,我当然是要作为陪游全程陪同了,就说那等你们休息好了叫我过来。不过何安他妈妈却跟我说他们用不了多长时间,让我跟着一起去了资源宾馆,然后何安被叫了上去,我则留在大堂里面等着。
在我等了有三十分钟的时候,我猜可能是因为何安他妈妈还需要洗个脸补个妆什么的,比较慢,因为我妈也是这样,走到哪儿但凡有个停歇的时间她都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全套的保养。
而在我等了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开始意识到也许人家是想故意晾着我了。
我没有选择给何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去问,因为我知道他如果能做这两件事的话他一定会已经联系我了,而他没有,并且他也没有提前下来,那就说明他也是被困住了,说不定还在听教训。
我听见自己的心里在一声接着一声地叹息,十分无奈。早些时候的那种忐忑、紧张以及焦虑此时都已经没有了,心情很平静,就是觉得有点累。
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何安的父母认同我们的感情,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他们愿意接受我。
但是就算什么都不知道,这一次我也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把南墙撞塌就绝不回头。我跟何安,都已经有了豁出去的觉悟了,只不过在具体的方向上有一些小的偏差而已,但本质都是一样的。
我继续安静地等待着,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在四点过十分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何安一家三口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
何安他爸看见我依然是不苟言笑,而何安则是面色铁青,只有他妈妈走了过来对我微微笑了一下说:“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还好。”就两个多小时而已,一点都不久。不久……
何安这时过来直接搂住了我,瞪着他爸道:“您不是想转学校么,走吧,我们带路。”
何安他爸冷冷地瞪着他:“要走就好好走。”
“这怎么就不是好好走了,我是瘸了还是跛了。”何安同样冷冰冰地顶了回去。
我简直心塞,主动从何安怀里挣脱了出来说:“算了安哥,咱俩还是分开走吧,你在前面带路,我殿后。”
“易生。”何安深深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是怕我委屈,就对他笑了笑,趁着他爸妈转身的时候小声对他说了一句:“没事。”
为了我们四个人之间的可持续发展,该受的委屈就得受,更何况我觉得这种程度的委屈已经比我预想的要轻得多了。
进到校园里面之后,何安负责在前面领着他们慢慢地转,而我就识趣地在后头跟着,听着何安有一句没一句的干巴巴的介绍和他爸毫无反应的反应,心里既觉得苦涩同时竟还有些想笑。这样也算是一奇景了。
好在何安他妈妈相比起他爸来已经算是非常好相处的了,偶尔冷场,她就担当起了解说的工作,给我们讲一些关于p大历史沿革方面的事。
其实我想何安他爸妈肯定来过p大不止一次两次了,真要转起来根本无需人领路,今天也不过就是借这么个幌子来让大家都散散心缓解一下压力罢了。至于说增进了解,我看无论是“岳父”或是“岳母”都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愿,我也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多话。
进化了。我真得是进化了。
居然在这样的场合下都不觉得有多尴尬。难道是物极必反,尴尬得太过反而就彻底放开了么?谁知道呢。
就这样,我们从小西门沿百周年纪念讲堂再到二教一路转悠到未名湖,然后又顺着图书馆和静园那条路往回返,本想着再这么走回去就算结束了,却不想在我们刚到二体的时候我就看到从另一条岔路上走过来的徐寒汐。
何安他们走在前面没有看到他,但是徐寒汐却也已经看见我了,我就想感慨一句冤家路窄。
就见他边朝我走近边用颇为玩味的眼神在何安、何安他爸妈和我之间来回打量,凭徐寒汐的智商,我想就以何安跟他爸的那个外貌相似程度和我们当下的尴尬气氛不难让他猜出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果然,他的嘴角开始浮现出一种很是讽刺的笑,他看着我,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
完了他该不会是想干点什么吧……
我心里刚刚闪过这句疑问就看着徐寒汐已经加紧几步超过了我直直奔向何安然后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安安!”他用比平时还要妩媚婉转上几分的声线无比做作地叫了一声,顿时我看何安他爸妈对视一眼脸色都变了。
“好久不见了,人家想死你了!你想我了没?”徐寒汐挂在何安身上又媚眼如丝地问了一句。
这一下,我的未来待定“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