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把药一抓回来容兮便领着舒珏往般箬那边赶去,而他则被留下熬药。看着一罐子黑漆漆的药柳安握着蒲扇的手满是汗水。
这谋害人命的事可是他第一次干,就是上一次也不过是替司寇茗瑶做了个假而已。
这一罐子的药熬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好,颤颤巍巍的将药汤倒了出来,滤的渣子也小心翼翼的用白布包好塞在了怀里准备带出王府。
尽管这些事容兮没有关照他也会做的滴水不漏,毕竟这要是被查出来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怎么,连个药碗也端不稳吗?”刚出门迎面就看见了宁沁音的女影卫绪音,而她正以一种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
“绪、绪音姑娘?”柳安双手一抖险些将药汤给撒了,还好绪音的速度够快一手替他接住了。
“你可是大夫呀,这端药也是一门本事呢。”绪音将药递了过去,不忘慧心提醒一句。
“是是是!”柳安连声点头称是,更让他自己有一分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好了,我也不打扰柳大夫治病救人了,等你得了空我们再慢慢聊!”绪音身形一闪立刻消失在柳安面前,饶是他第一次做亏心事吓得一身的冷汗涔+涔。
等他再次定了心绪时人已经在般箬的房门口了,一见柳安舒珏立刻招呼他进去,“柳大夫你这磨蹭什么呢,险些要耽误主子救人!”
“抱歉,路上遇上了点事所以耽误了。”柳安连忙解释,不想这话反而招了舒珏怀疑。
“这药可没出什么事吧?”精明的眸子一下子就落在了他手里的药碗上。
“没、没!这能出什么事啊!”额头一滴冷汗立刻流了下来,果真这王府里的女人没一个是能大意的,反观那位传言中穷凶极恶的容凝似乎还好相处一点。
“没事那就进去吧,般大人已经醒了就差你这碗药了。”舒珏的语气也不大好,冰冷中带着一股不屑与冷傲。
“哎!”抹了抹汗,柳安也吓得不轻,抬脚就迈进屋子。
屋里只有三人,醒来的般箬依旧面色如纸,站在一旁的绪烟满脸的焦急,坐在床边的容兮还得细细替般箬切脉。
一见柳安进门绪烟立刻上前,不想柳安实则太过紧张脚下步子还没踩闻整个人踉跄起来,若不是绪烟眼明手快险些就看着他把药给撒了。
“将药端过来与我看看。”容兮话音刚落又是给了柳安当头一个棒喝,心也立马提到了嗓子眼。他就知道容兮定然不会信任他,而那掌柜的也果真换了药。所幸自己在半途中检查了一遍,这才择了另一家药铺单独抓了这夜明草。
容兮将药端到跟前闻了闻,又用手指沾了些许尝了一下,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此药给般影卫服下吧,不出三日身上的伤也会好的差不多的。”
绪烟接过药碗立刻喂般箬服下,容兮也站起身准备离开。
“多谢兮妃主子相救!”见容兮起身绪烟立刻跪伏在地。
“无碍,般影卫将来还是要替王爷办事的,所以万万不能有什么伤害。我也乏了,舒珏、柳安我们回去吧。”
三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般箬的屋子,容兮脸上多有倦意但心情却是极好的。
而柳安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不敢多有喘息,也不晓得绪烟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柳大夫今日+你大功一件,我定会向王爷替你多美言几句,当然御医署也会有你一份差事。”所幸容兮也没有忘了自己对柳安的保证。
“小的不敢多有奢求,还望、还望能替主子多多办事才好!”这话一说更是显得他没有多少气概,就连腰杆子也弯了又弯。
“那就好,日后用到你的地方还有很多,万不能让我失望才好。”
与此同时绪烟也将柳安偷偷给她的字条给了般箬,“看来这容兮也不是什么善茬!”
“唉……”般箬点了点头,一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方才那碗药一入小腹便是通身的不爽,但面上他亦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暂时用内功压着。
“怎么样,是不是痛的厉害!”绪烟见他面露狰狞就知此事非同小可。原来这真正狠毒的人并不是容凝而是容兮!
般箬痛苦的喘息,“看来那位柳大夫还算有点良心。”几乎是咬着牙齿,小腹之痛犹如千刀万剐,真不知这药到底有多折磨人。
“良心?哼!”门外传来一声轻哼,绪烟顺势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宁沁音与绪音已经站在了门外,而刚才那句话正是出自于宁沁音之口。
“沁妃?”绪烟不由得皱起眉头,她怎么回来这里?
“不必惊慌,我来是为了救般影卫的。”宁沁音见她惊慌不由得安慰道,又令绪音关紧房门。
“莫非沁妃主子也知情况?”绪烟狐疑打量,转而又看向床+上痛苦难当的般箬。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的一清二楚。”宁沁音莞尔微笑,从面容上压根就猜不出她的一丁点心思打算。不过这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