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离开茗香苑宁沁音就忍不住询问起绪音来,“绪音你同我说实话,那司寇茗瑶是不是在装病?”
绪音显得有些迟钝,将宁沁音的话琢磨了很久才开口回答,“茗妃是不是装病绪音一时间也看不出来,不过她身边那个大夫有些问题。”
“大夫?”宁沁音疑惑不已,“方才她的屋里还有其他的人?”倒也不能怪宁沁音没有发现,实则是柳安一直躲在角落里也不出声很难叫旁人对他多有一丝注意。
绪音点了点头,“那小大夫眼神闪烁,更是不敢多看您一眼,只怕心里藏着什么心思。”绪音的观察力一向都高于常人。
经由她这么一说宁沁音也觉得颇有道理,现下想要揭穿司寇茗瑶的鬼把戏也不能太着急了。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赶紧去调查一下那大夫的身份,要是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宁沁音下了命令后,绪音立刻使出轻功一下子从她眼前消失不见。
既然心里已经明白这一切是司寇茗瑶搞得鬼,那另一个传言也该去验证一下真伪了。
想到这里宁沁音立刻折身往容凝的院子走去,可刚迈脚时才发现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来。竟然是管家归晏。
“归管家这是什么意思?”宁沁音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从他脸上猜不出一丝意味。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沁妃主子这会儿该回去了,天色不早了。”归晏抬头看了看暗沉的天空悠悠的说道。
宁沁音睨了一眼天际,虽然时辰是不早了但也不影响她去看望容凝。于是乎也不理会归晏的意思,直接与他擦身而过。
不想归晏的脚力远胜过他,微风一掠,归晏赫然在她跟前。
“归管家,我何时轮得到你来管了?”宁沁音气结不已,怎说她也算是胤王府的主子,居然还要看一个下人的脸色。
“归晏奉劝主子一句不该管的就不要管了,一切自有王爷做主。”归晏盈盈笑语,丝毫不令人讨厌,正是应了那句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而归晏在府上说话的力度有时便代表了慕泽钦的意思,故此宁沁音还是犹豫了半响。
“那好,那王爷的意思如何?”忍着心里的气儿,面上依旧装的风淡云轻的模样。
归晏依旧笑颜,从容应道,“王爷的心思做下人的不可揣度,若是有什么吩咐归晏大可在第一时间内就通知主子您的。只是王妃已然自身难保,所以这趟浑水主子您能不趟就别趟了。”
“这算你的肺腑之言?”宁沁音捋了捋被风拂乱的发丝,径自绕着归晏打量起来,“这都说归管家但凡遇上大事都能置身事外,想来也有自己为人处世的一套不二法则。那我倒要问问你若这事我想管了,又怎样才能不受影响且能在胤王府中活的更加自在?”
“呵呵,这事归晏无能为力?”这笑容说不出的苍白无力,显而易见的是在搪塞她。
宁沁音也不气,继续方才的话,“无能为力?”简简单单的一句反话大有将他一军的趋势,“归晏,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跟着王爷这么些年了,在府上当差也有些年月,有些事我就是不说你也该明白吧。”
“不明白!”这回答的甚好,简单明了,又一次的将所有事都与自己划清了界限。分明是他劝自己置身事外的,如今就是想将他拉扯进去也是难事。
这归晏还不是一般的狡猾。
“好啊!”宁沁音赞许的拍起手来,“真不愧是归晏啊,这心思就是比旁人通透些。也罢,既然你都劝我不要管了那我就不管了,至于日后谁死谁活的只要不牵扯到我那就当不曾有过。”甩了甩袖子后也不打算再与归晏纠缠下去,折了身径自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不想那归晏又在身后提醒了一句,“沁妃主子要是哪一日想不明白了大可以来寻归晏说上几句明白话。”
“也成呀,不过就怕归管家到时候没有时间呢!”宁沁音的声音随着她迈入走廊后便消失殆尽。
归晏摇了摇头挽起袖子,搓着手里的核桃晃晃悠悠的往容凝的住处走去,虽劝说宁沁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现下自己也忍不住要管上一管了。
这府上的女眷个个都不省事啊,狠毒起来倒是谁也不输给谁呢。
刚走到容凝的屋子前要进去,不想却被人拦在了外面。定眼一看居然是一个身穿褐衣的影卫。
“连你也敢拦我?”这胤王府上海不曾有谁给拦过归晏的路,就是几位王妃也不见得有这个胆量。不过今天倒是有些特殊啊。
归晏玩味的笑了笑,在房门口站了一小会儿既不能进去也不愿意离开就此跟那小影卫耗着。最后那小影卫也忍不住了,“归管家莫要为难小的了,还请离开吧!”
“怎么?莫不是王爷在里头?”据他所知自从容凝出了事后慕泽钦就没有再来过。
褐衣影卫摇了摇头也不敢多说什么。
“既然不是王爷那你还敢拦我?”归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