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迫感。
虽然是问句,但更接近于出题的感觉,不像是询问。
宋语微:“犯,犯错的话,被惩罚很正常。”
“噢。”
陈友??轻挑了一下眉毛:“还知道犯错了。”
说着,他轻描淡写地伸手抬了下宋语微逐渐下沉的下巴。
“没让你低下去,看着我。”
被迫重新抬起脸,宋语微面庞轻微发抖。
陈友??:“你自己说说,错在哪?”
宋语微:“我……我不该让你带我去聚餐的。”
陈友??眼神不善:“你还有一次机会,再说错的话,我就打你了。”
被他这样看着。
宋语微又急又怕。
脑子也停止了思考。
只知道干着急。
视线还不让离开。
真要被他活活欺负死了。
宋语微小嘴一瘪,小珍珠就从下眼眶大颗大颗地滚落。
赶紧抬手用手背揩掉。
越揩越多。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管眼泪再怎么掉也不敢移开视线。
“你,你打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她彻底放弃思考,开始抽咽起来。
小手忙不迭地擦眼泪。
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打。
说实话,她很害怕。
不过只要能让对方消气,再怎么拳打脚踢也认了。
犯错了,该罚。
被打了,正常。
只要他不离开自己就行。
怎么样的都可以。
“脸伸过来。”
他语气平淡,不容争辩。
宋语微抽咽着,她越想压下去,就越克制不了。
抽咽得越来越狠。
每抽咽一下,肩膀都跟着颤抖。
她用力揩了下眼泪,尽量止住。
看样子是要被扇脸。
也没有什么抵触,她乖乖把脸伸过去。
很害怕。
她闭上眼,抿紧嘴唇。
等待责罚。
闭上眼之后,其他感官会变得更灵敏。
知道要被打耳光,触觉首当其冲。
不知道会从那边打来,会打多重,要打多少下。
全都未知,越想越害怕。
突然。
脸部被触碰,她生理性地后缩一下。
感受着触感,她疑惑地睁开眼。
只见陈友??拿着一张纸给她擦眼泪,轻柔又仔细。
陈友??:“去的时候要站在我旁边,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好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宋语微脑子还没完成重启,呆呆的,抽咽着,任由他帮自己擦眼泪。
见她迟迟不回话。
陈友??轻柔地又问一遍:“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我一声。”
宋语微:“听到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陈友??要带她去聚餐了。
陈友??:“别哭了,再哭纸都要没了。”
宋语微抽咽着笑了一下。
神经,突然关心纸干嘛?
任由他擦了一会儿眼泪。
堪堪止住。
擦眼泪和擤鼻涕的纸堆成一座小山。
陈友??将最后一张擦眼泪的纸揉成小团,放在小山尖尖。
金字塔,完工。
颇为满意地审视一番。
他看向宋语微:“我不是不想带你去,是怕你受到伤害。”
实话实说,但没有详细说明。
总不能和她说:我的同事在蓄意谋害你,你不能去。
多少有点神经。
陈友??:“总之你到时候就跟在我身边,有人欺负你了一定要和我说,知道了吗?”
宋语微听得云里雾里,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乖乖答应。
看着眼眶红红的少女。
陈友??问她:“知道刚刚我为什么会想打你吗?”
宋语微摇摇头。
陈友??欲言又止,坏笑道:
“你不是喜欢胡思乱想吗?好好想,明天下午出来散步的时候再告诉我答案。”
宋语微:“好。”
“回去休息吧,看你都哭累了,记得好好吃饭,今晚就不约你散步了。”他说。
“恩。”她应了一声。
没有急着下车。
宋语微纠结了一下还是对他说:“你还是打我一下吧,这样我能安心一些。”
陈友??哭笑不得。
他笑着问道:“好啊,你想让我怎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