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有病也不好。”
来星曜真的笑了:“怎么,你家家教那么严?”
秦恒之故意做凶恶表情,虽然不像:“说脏话要打手板的哦。”
“我家没有这个规矩,我家提倡以牙还牙。”
“那我没对你说过脏话。”
“你真有病,我生气了还要我说好话吗,再惹我打你。”来星曜“抡”起沙锅大的拳头锤他。“你就是从小环境太纯洁了,我以后多说点,你习惯就好。”
秦恒之低头,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这种东西有什么好习惯的。”
“你以为呢!”来星曜觉得他真是小孩子思想:“你现在在加鹰培训,以后出道当艺人,大把难听的话等着你,你可以先在我这里获得免疫力,多好,你得感谢我。”
“我感谢你。” 秦恒之朝她拱手作揖:“但我比较喜欢只有文明用语的纯洁环境,让我再享受一会吧。”
“不谢,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来星曜单指按琴键开始哼哼。
整个暑假她时常是这个状态,秦恒之问她在哼什么,她说在创作,但她从来没有演奏过她的作品,也不知是没有成型还是不愿给他们听。
秦恒之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来跳去,想象她在好的钢琴上认真演奏的样子;他在想为什么学钢琴还要学武术,在他的认知里,这两种技能是对立的:一动一静,一中一西。
这些对立的特质也常在来星曜身上体现。
人当然不只有一面,但小秦摸不透小来:可文静可疯癫,偏执又善变,仁慈带着邪恶,好像很中二又好像很成熟。
秦恒之生长环境确实比较“纯洁”,他16年来没出过省,最远是初中合唱团到省会临良市表演。他在家是孙子儿子哥哥,在学校是学生同学,高中老师同学给他的评价基本是安静内向,可他初中时也当过“风云人物”。
秦恒之不觉得自己是内向,只是上了高中之后,在以成绩为重的市立中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在加鹰就不会,音乐是他的舒适区。
“开学……”下周,准确说后天就要报道了。
“嗯?”来星曜应了一声。
“分科,你应该选理科吧。”
“嗯。”小来点头,不是“应该”,这个选项100%确认了。
“哦,那我们不能同班了。”
来星曜用古怪的表情看向他,要笑不笑的:在他“大肆宣扬”来星曜的学校成绩时,大家也知道,秦恒之在同级一千名左右的学生中排800多,属于下游段。
市立中分科分班按成绩排名,无论他俩同选或不同选一科,他们都不“会”同班。“你想和我同班?”
言外之意像在说:你还差得远呢。
来星曜没有那个意思。秦恒之看着她的脸思绪出走:“想啊。”
王飞跃听到钢琴声,给他们提前“释放”了,大家很高兴他们和好如初,好心为他俩“复盘”这次争吵:
安迪好看的眉眼塌成八字眉:“你们以后吵架可以不要摔桌子吗?这属于暴力行为,不能因为自己不满16周岁就放肆啊。”
雷迪娜双手捂住小心脏:“就是,秦恒之你不要不自量力,来来是学武术的,你以为你是男的就能打过她?你好歹思考思考胜率啊,0%。”
周一:“下次上课的时候打呀,摄像机都录下来,像打比赛那样,还可以放网上让网友评评理,绝对能登上加宁报纸。”
任年投来“关爱”的目光:不要影响旁人。
贪贪最会装姐姐:“行吧,和好就好了,你们握个手,拥抱一下,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她拉着小秦小来的手,要他们拉一下,然后硬推着小秦抱小来。
秦恒之懵着,可不敢动,来星曜倒是顺着贪贪,很随意抬手虚抱了小秦,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秦恒之啥也没感觉到,她已经站回离他两步远的位置了。
“夏令营”最后一天结束,考核成绩公布之前,王跃飞先公布了参加下一阶段培训的名单,18个人除去先行离开的成规,只有7人留下;7个人里,来星曜的成绩还是第一。
离别比他们想象的要简单许多,就像以往下课一样,和同伴打一声招呼:“我先走了。”然后就走了;加宁不大,或许某天他们会在哪条街哪个商场碰见。
最后只剩7人:
任年:21岁,vocal,大专毕业;
安迪:20岁,架子鼓,高中肄业;
周一:19岁,吉他,复读高三;
贪贪:19岁,贝斯,大一新生;
雷迪娜:19岁,vocal,卫校第三年就读;
秦恒之:16岁,vocal,高二生;
来星曜:16岁,吉他,高二生。
很遗憾,乐队还是差一个键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