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的吧。
这两周下来,来星曜觉得秦恒之比她预想过的要更好相处,虽然手笨了点,但学习态度和学习能力都很好,最主要是这人性格也很好。
来星曜很有自知之明,她不难相处,毕竟大多数人只是泛泛之交,基本礼貌还是有的;但她也不好相处,时间一长她的毛病就会暴露,看她能和周一吵架就知道她不一般。
秦恒之的右手很僵,她总是嫌弃说他手笨,进而说他人笨,一般人听多了应该会生气或者难过憋屈吧?
秦恒之不,他会笑笑,会天马行空地扯各种理由为自己的右手开脱,会假正经地跟她探讨“消极”教学和“积极”教学的优劣,并始终保持学习热情。
在来星曜的优秀成绩面前,秦恒之只是个唱歌好听的学渣,她是“老师”,他用的还是她的吉他,但秦恒之“不卑不亢”,该反驳反驳,该顶嘴顶嘴。
和他在一起,来星曜没什么“负担”,这是很难得的事。
秦恒之开始挺不好意思的,因为他占用了不止是她的吉他,还有她的时间;来星曜无所谓,她本来就是来玩的,要能在玩之余教出一个学生,那才有成就感。
两个人共用一把吉他肯定不方便,来星曜有一把用了几年的旧吉他,因为摔坏了拿去修才买了这把新的备用.
旧吉他修了挺久明天终于要回到她的怀抱了,所以她才动了把这把新的送给秦恒之的想法:一个人也用不着两把吉他。
今天趁机提出,看秦恒之的反应,应该不太可行。
来星曜也犹豫过,无缘无故她凭啥要送秦恒之吉他?他们才认识两周的时间,够了解他吗?能算得上是朋友吗?但她至少能肯定秦恒之一定会好好爱护它,送给他总比放在家里吃灰好啊。
显然秦恒之不知道也不在乎来星曜出于什么理由赠送,他只是没办法无理由接受。
沉默了好一会,小来老师又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点了点他的手指:“认真学,不要偷懒。”她随口扯到:“音是不是不准了?那我应该送去店里调一下。”
秦恒之扯了扯嘴角,只是嗯了一声。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两人没再提起过。
培训继续:风平浪静,时不时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第三周,乐理基础课结束进入新乐器课程,这周迎来八月,他们在吵吵闹闹中顺利参与了1号的市体育馆活动,安迪居然还参加了鼓乐队方阵表演!
第四周周五,奥运会开幕式,奥运会正式揭开帷幕!开幕式的第二天周六,王跃飞组织他们观看奥运□□比赛,中国选手因为状态不佳失去卫冕机会,接受采访的时候哭了,然后千里之外毫不相干的雷迪娜和秦恒之也哭了。
小秦说眼红是因为沙眼,小雷比较坦然,哭着喊:“他们努力训练了4年……”
第五周,王跃飞不敢给他们看比赛了,给他们放了一部电影,结果雷迪娜从男二号出场开始抽抽,直到结局死了,她嚎啕大哭:“我就说我在网上看过这部电影的帖子,是个悲剧,哇……阿伟(男二)好惨啊……”
王跃飞哭笑不得,这是一部喜剧片!开头中间除了雷迪娜大家都笑声连连,只是结尾有一点点小煽情。秦恒之也被发现偷偷抹眼睛,他带着鼻音辩解:“我是看屏幕看久了眼睛太干了。”
不管当事人承认与否,其他人在“秦恒之和雷迪娜泪点低且一致”这个结论上达成一致,加鹰有两个哭包。
第六周的第一天,他们接到了一个很恐怖的通知:本周六,将迎来培星计划课程的第一个考核。课题离谱到家:18人9对搭子,分成3个小组组乐队进行考核。
不管他们学成没学成,他们只是被通知的一方,没有反抗的权利,只是不影响他们抗议!
王跃飞让他们安静:“由老师抽签组队,到时自行分配乐队角色。不要唉声叹气的,说了这是加分考核,有问题也不会扣分的。”
抗议无效但坚持发声:“不加分不就相当于扣分了吗!”
“周一你闭嘴。”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考核对他完全是加分项。
大家叽叽喳喳,有“讨伐”周一的,也有顺着周一的话说的,这个考核对乐器初学者完全无益!
秦恒之趁乱和来星曜说小话:“如果抽到我们、周一、李又佑三组一起,那就是六个吉他手了!”低音吉他也是吉他,新手也是手。
来星曜笑:“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王跃飞拍桌子了,这群小孩闹起来没完了:“这不是还有主唱和副主唱嘛,乐队灵魂啊!”大家不吃这套,又不是不会算数,18个人里有13个vocal,3组最多6人当主唱,还有7个人危啊!
秦恒之又说:“万一程晓晨、雷迪娜、张晓龙他们组到一队怎么办,6个‘主唱’?”
来星曜打了他一下:“别说那么大声,一会真抽成这样他们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