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江夜进了厨房,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厨房!多年前,回归言家后,他很快就习惯了前呼后拥,被人伺候的富贵生活,厨房这种油烟味很重的地方,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进过了!
厨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各种各样的蔬菜瓜果分门别类的放置在半透明的保险柜里,而肉类则放在冰箱中,水产养在漂亮的水族箱中,不像是被吃的,倒像极了观察用的!
“这里,看上去感觉,很好!”言江夜由衷的夸了一句:“马嫂,你做的不错!”
“这哪里是我做的呀!”马嫂红了红脸,诚实的说:“这厨房,都是少夫人整理的,她平日里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就在这厨房里待着,我呀也只是给她打打下手而已!哦,对了!”
马嫂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子,转身走到一处柜子前,拿出了一个天蓝色的信封,递给了言江夜,并说:“那天,少夫人说老爷子想念小少爷了,走的比较的急,说来不及给言少您打招呼,留了一封信,说等言少您回来了就交给您,我这一时给忘记了,今儿您进了厨房,我才想起来这事!”
“好!”言江夜心情复杂的接过了信,顺口说:“马嫂,你先给我倒杯饮料吧,随便什么都可以!”
“这个……实在很抱歉,”马嫂说:“我们厨房并没有饮料,少夫人一向都是亲自动手,现榨果汁儿的,我这就给你诈一杯苹果汁吧,苹果性温和,养人!”
言江夜表示默认,他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了!将那天蓝色的信封捏了捏,就打开了!
按照他以前的性子,知道是桑歌写的东西,十有八九不会看,更别提这么迫不及待的,在厨房里就拆开了!但他这一次却不知
道是怎么的,心里竟是那么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信里面的内容!
难道,桑歌走的时候,是想求着他离开心怡的,又或者,她服了软,想要跟他多几句好话?
这样想着,信纸已经被他摊开了!
娟秀的字铺满了纸张,然而,却全然不似他猜想的那样,她既没有要求他和心怡分手,也没有表达任何个人的观点,满满的三张纸,写的都是些平常的小事!
比如,他的衬衣放在那里,领带放在哪里,各栋别墅的钥匙在谁的手里,a市的别墅有多少佣人,都叫什么,有什么样的特点,市的别墅里有多少佣人,哪些人的比较的忠诚可靠,可以长期雇佣!早上起来要喝水,晚上记得关好窗!
孩子最近在学什么,什么样的习惯要好好的培养,什么的习惯不能被纵容……
事无巨细,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到老爷子爱喝什么茶,下到阳台上的花该多久浇一次水……
可这么多的交待,唯独没有提的是她自己,通过这单薄的三张纸,她似乎是知道所有人的特点、习惯、喜爱以及为难之处,却半个字都没有说她喜欢什么?
也是的了,一次要离开的人,要别人记得她方方面面做什么?横竖,她已经在他的身边,做了很多年的隐形人了!
言江夜突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马嫂说:“算了吧,马嫂,我不吃了!”
说完,他就丢下一脸错愕的马嫂,离开了厨房,经过餐厅的时候,心怡叫住了他:“夜,夜你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好了?我……”
“吃你的饭!吃完去睡觉!”言江夜只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就直接上楼,进了主卧室!
卧室里,一切都似乎还是
原来的样子,只是,仔细一看,言江夜却发现,所有属于女性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了!
他有些不能接受的将周围扫了很多遍!然后又跑进浴室!才发现桑歌果真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连一支用过的牙刷都没有剩下!
桑歌,是一个心狠的女人,从来,都是的!只是他忘了!
原来,早在她带着孩子离开的这栋别墅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从他的生命中,彻底的消失!
他匆匆走到了阳台上,在这熟悉的屋子里待着,竟有些喘不过气来,湿冷的空气铺面而来,他的视线迷离、疑惑、颓败……
阳台上有一棵树,他记得是桑歌种下的,很早以前就种下了,每一年,她来到这里,就会嫁接一些别的树枝或者藤条到这棵树上,刚开始她的技术很不好,嫁妆上去的枝条总是会死掉!可是在什么时候,这棵树上已经被嫁接了十多种别的花树的枝条呢。
有一种,甚至开了花,很细碎的小白花,散发着很淡但是却很甜的馨香!
桑歌,她本是热情开朗的,什么时候起,就养成了淡漠如水的性子呢?
“叩叩叩”有人在敲门。
“进来吧!”言江夜随口说到。
房门被人打开,有人的脚步声向他靠近……却没有听到什么话……他诧异的转过了身……
眼前,是一副极其媚惑的画面!
年轻的女孩刚刚沐浴完毕,乌黑的秀发上还在滴着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