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坏女人也会一起去？”

进京当天，余纨纨从蒲潼口中听说了陈莹也会同行的消息。

在娱乐圈，这位陈大记者可谓是“恶名昭彰”，和她同行实在算不上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但仔细想想，这场发生在国际舞台上的文化盛会，在新闻报导上自然不能草率，国内最顶尖的记者并不多，除了在忙于杂事的倪慧，也只剩下陈莹了……

再加上记者陈莹本就在京城，请她一起去负责采访和记录工作，也算是合情合理。

“陈阿姨，还好吧。”

蒲潼笑笑，其实余纨纨和陈阿姨直接也没什么矛盾，只是有几分明星和娱乐记者之间天生的看不对眼而已。

在场的是个西装革履的，都要一脸激动地跑上来跟他握手，这谁不紧张啊？

蒲潼是去过陈阿姨父亲，也就是书法大师陈泰家的，这位老先生和自己女儿的关系很奇怪，又很难形容。

蒲潼和余纨纨闻言一愣，季疏桐这么多年不都在国外吗，怎么还知道这档子事。

陈莹名气确实不小，但她女儿顾柠就是一个普通女生，现在是蒲潼的助理，也没什么知名度，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妈，你认识她？”

之前自己在跟乐毅公司打舆论战时，陈阿姨还帮了他不小的忙，要是没有她爆乐毅的黑料让对方自顾不暇，他们可没办法赢那么轻松。

等蒲潼赶到时，只觉得自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排场。

他隐约感觉，这二者之间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和这件京城秘辛有关……

余纨纨瘪了瘪嘴，她其实对于陈莹的观感挺好的，她们见了那么多次面，那位阿姨对她也颇为照顾。

至少，他坐飞机前没走过红毯……

“电视上见得多，今天看到本人果然气质非凡。”

余纨纨倒是也不好奇，要是她老妈想说一定会告诉她的，此时她不说，一定是有什么深意。

蒲潼紧锁着眉头，总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余纨纨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她家还有这么一条社交线，如果是她老妈朋友，她对陈莹的态度肯定比现在好很多。

现在他们的公司早已经做大做强，游戏产业也蒸蒸日上，一切正如同老妈的说法，顾柠对公司特别上心，而且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

“我也记不太清了，等我查查清楚再给你们讲。”

至于这个理由到底是什么，他至今她都没有任何头绪。

这种大事件，做好两手准备是应该的。

“陈莹……”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那好吧。”

“？”

舆论不是打嘴炮，而是博弈，是无硝烟的战场。

不多时，几人下了飞机之后就被专程的接送车辆带了过去，毕竟是外交部和文化局的联合活动，排场自然不会小。

季疏桐看了眼机窗外的天空，悠然道：“这是京城当年的一桩秘辛，怕是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

别紧张，这能不紧张吗？

之前，他成立公司的时候顾柠来帮忙，他问过老妈，但老妈说顾柠值得相信，而且她有着不得不帮自己的理由。

国际艺术交流节，同行人数不算多，但基本都是些隶属于外交部和文化局的大人物。

“我知道！”

打好舆论战，可以影响国外群众的想法，让他们更喜欢国内的文化，起到更好的交流效果。

“蒲潼同志别紧张。”

只能说，这是源于记者和公众人物血脉里的“相看两厌”。

一般情况下，老一辈的称呼他都是直呼其名，亦或是喊他一声“蒲潼小友”，结果好几位都直接叫他同志……

季疏桐没有说话，只是带着笑意盯着蒲潼，似乎对他冥思苦想的样子很感兴趣。

平时称呼喜欢用同志二字的，可想而知是什么身份。

“少年英才啊，一看就气质非凡。”

一旁的季疏桐皱了皱眉，忽然出声道：“她是不是还有个女儿，姓顾？”

不过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继续过这个话题，这场与他们并不相干的八卦，也再一次被搁置。

哪怕是自己老妈和陈莹互为好姐妹，他也从没从老妈口中听说过关于自己“姨夫”的事。

打不好舆论战则相反，如果舆论战里败下阵来，国家文化很容易在国际范围内被咋挤压，处处受限……

虽说只是一场艺术交流博览会，但本质上还是国与国的软实力交锋，这种时候自然不能落了下风。

季疏桐笑笑，似乎并没有给他们说的打算，一来这件事涉及到人家的家务事，不可外扬，这二来嘛，这事跟他们又没有任何关系。

余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