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宴还在,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纪老主动破冰,满脸堆笑和厉泽宴攀谈。
厉泽宴不接话,像没听到一样,喝着酒,这里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说这些没用的倒是浪费时间。
伯爵立马出来打圆场,“是啊,我们都以为你走了呢。”
尽管都是各行各业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是在气场强大的厉泽宴面前,尤其是,需要他妻子的骨髓的时候,每个人都选择把姿态放低,有求于人罢了。
“纪老,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走?”厉泽宴笑的很危险,像他手里的红酒一样,让人看不清楚是敌是友。
双腿交叠,厉泽宴坐在沙发上,一句话把三人的气氛带到了冰点。
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只是想追回顾清欢而已,多余的事情,他什么都不想过问,至于顾清欢现在身边的这些人,他也不客气。
本来就是对她有所图谋的,也不必尊重他们。
“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详细讨论一下你和清欢的婚事。”纪老故作轻松,佯装厉泽宴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
厉泽宴第一次这么耐心,听纪老把话说完,“嗯。我知道,卖女儿吗?纪家的小
女儿……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徒有虚名而已,你们又怎么会在意她的婚礼呢?”厉泽宴脸上染上了薄怒,倒是不避讳说这个话题,嘴里吐出的字个个都让二人心惊。
既然两个老油子不说,那就让他来提。
把顾清欢当成棋子,从收养她开始,就是为了自己另一个女儿做准备,这份心肠,可是真歹毒。
是这样吗?
顾清欢有些落寞,自己的以前是怎样的她不在乎,她只知道小艺没了她的骨髓就会没命。
不管他们的交易,她只想救人。
“泽宴,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清欢是我的女儿,做父亲的当然有责任有义务和你说这些,而且……”纪老心虚,目的被一个小辈当面揭穿,面子上挂不住。
“而且什么?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的插手,既然陈国安本来就图谋不轨,那么当日的赌博就不做数,我自然不会轻易离开这里。”
厉泽宴蹙眉,不等人说完,就打断,啰啰嗦嗦没完没了,当他的时间是什么?
半天放不出一个响屁。
什么?
纪老和伯爵脸色僵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走了?怪不得这么轻松就把他叫
到了这里,原来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打算。
“二位,如果你们要讨论婚事,我之后自然会主动登门拜访,但,我只要你们明白一点,我厉泽宴,谁也不靠,既然能让顾清欢爱上我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说到做到。”
一番话说得没有温度,可是,却在顾清欢的心底掀起了风浪,字字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
顾清欢手里捧着咖啡杯,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量,听到厉泽宴说这样的话,她有些慌了,她竟然会担心自己真的爱上他。
这么多天,都在向她说着,自己和厉泽宴关系这件事,就算原来她不相信,现在也有些动摇了。
“这……”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厉泽宴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两个人,直接起身就走了,不给二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伯爵和纪老都没有再说什么,厉泽宴的话,让他们二人在心里都细细品味了一番,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
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顾清欢知道厉泽宴已经走了,放下杯子,从偏房里走了出来。
“清欢,你都听到了吧。”纪老和她说过,他们二人深爱过,经历了很多事,还有
一个孩子就是凯恩。
顾清欢如果刚刚还心存疑惑,那么现在,他完全相信了。
因为,有一瞬间,她想到了凯恩的眼睛,和刚刚厉泽宴进来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那种不服输的劲头和气势,有一种偏执的倔强。
“可是,我真的一点也记不得和他认识,就连熟悉的感觉也没有。”顾清欢摇头,不仅没有感觉,就连失忆后第一次看到厉泽宴都觉得这个人让自己喘不上气来。
怎么会和他相爱呢?
“我和他到底是怎么相识的?两个明明是毫无交集的人,我怎么会爱上他呢?”顾清欢看着远处被女仆陪着在玩耍的凯恩陷入了沉思。
这么久以来,很少有男人能够让她思考这么长时间。
厉泽宴,你到底在我的过去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纪老看到顾清欢紧蹙眉头,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这件事慢慢来就好了,你不用一直为难自己,想不起来就别为难自己。”
“嗯。”怎么能不想呢,这可是凯恩爸爸是谁的事情啊。
顾清欢摇了摇头,洁白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