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疼那是因为伤口尚未愈合,再者也没有镇痛泵可以帮你减轻痛苦,要不……”
“何为镇痛泵?先生所言,虞姬听得甚为奇怪。”
范庆的话,倒是将虞姬的注意力给转移到了别处。
而这疼痛感,似乎也减轻了些许。
“就是一种可以为患者减轻疼痛的药物,不过你要是忍不住的话,倒是可以用杜冷丁为你减缓些痛苦,只不过这杜冷丁……会让人产生依赖性,而且有副作用,最好还是不用为妙。”
听到这里,虞姬强打精神,露出一丝笑意道:“虞姬扛得住,先生您不必担忧!”
“唉,你说你,为何要挺身而出,为我挡箭呢?你一个女孩子家,万一……”
“自从先生救下家父之后,虞姬这条命,就已经是先生的了,这辈子,虞姬只为先生而活,有人想要谋害先生,虞姬定会用命来阻挡,何惧一死?”
话音很轻柔,但是却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似乎死亡对虞姬来讲,已经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情了。
“你大可不必如此,救你父亲,只是我顺手而为之,你若因我而丢了性命,反倒是陷我于不义啊!”
“先生此言差矣,您对虞姬的恩情,虞姬就是死,也难以报答万千之一,更不要说先生此刻又救了虞姬,今生今世,虞姬都不会离开先生了!”
范庆:“……”这不对啊,这剧情怎么不按套路走了啊?项羽放回来这些秦军士卒和当场格杀那两个放冷箭的杀手,分明是对虞姬动心了,这下全乱套了。
最后,虞姬是嘴角含笑,看着范庆那张英俊的脸庞入睡的,睡得很甜,很香。
第二日醒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
虞姬大惊,刚要呼喊,却发现自己难以动弹,伤口的疼痛,更是牵扯到了全身的痛觉神经。
稍一用力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有侍女端着盥洗用水走了进来:“虞姬姑娘,您醒了?奴婢给您擦拭身子吧……”
“先生呢?先生怎么不见了?他是不是抛下我走了?”
“姑娘说哪里话,先生怎么会抛下姑娘呢,昨夜入睡时,先生都是用手托着姑娘的身子才睡下的呢,看来先生很是在意姑娘呢,又怎么会抛下您呢?”
听到这里,虞姬的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
“那先生去哪里了?为何不见他人?”
“先生一大早就带着李将军和将士们出去了,具体去做什么,奴婢不知。”
听到这里,虞姬也不在追问。
毕竟一个婢女,又如何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呢。
倒是她说的先生昨夜托着自己入睡,倒是让虞姬心中甜如蜜,莫名的有些小激动。
……
五百多人的秦军,在范庆的带领下,正在急速向着像是一族的矿山方向急行军。
此次来时,有近一半的士卒都配备了马匹。
虽然不是秦军正统的战马,但好歹也是四条腿的马,跑起来总归是快上许多。
后面还有几辆牛车,牛车上,拉着好几面大鼓,足有一人多高。
“先生,我们这些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够啊?听士卒们讲,项氏一族的矿山,光是守卫就不下千人,且人人持有兵器,我们是不是……”
李信于范庆骑马并行,在一旁有些心虚的说道。
“你是担心人手不足,去了反倒是被他们再次擒获,成为他们的壮劳力去开矿,对吧?”
“先生之言,正是信心中所想。”
“那今天就让你看看,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区区项氏一族,一个落寞的贵族,有何惧哉。”
李信在一旁看着范庆这般豪言壮语,不由得心中一颤。
似乎自己年轻时的那种热血上涌的感觉,又回来了。
“报——先生,前方三里处,就是项氏一族的矿山所在了。”
“知道了,去后面传令,让牛车上的鼓手,都在后面给我使劲儿敲,不要怕把鼓皮敲破喽,敲得越响越好。”
“诺——”
传令兵直接策马向后而去。
李信有些不解的问道:“先生,敲鼓有何用意?还忘先生解惑。”
“自然是让敌人摸不清我们的实力了,你切随我一同杀将过去。”
出发前,范庆又分出来一半骑兵,奔向四周。
马后拖拽着树枝,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远远望去,颇有大军压境的视觉冲击力。
仅剩的二百多人,随着范庆直接杀向了矿山的唯一出入口。
“杀啊——”
喊杀声响彻云霄,只把矿山出入口的守卫给惊的魂不附体。
项氏一族在这里私采铜矿,官府也是任其为之,不敢过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