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预计父亲的气息更家的微弱了,似乎就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会被吹灭。
“有水吗?”
“有,有的!”
虞姬赶忙起身,来到灶屋的锅台旁,从锅里舀了一瓢水,送到了范庆身旁。
“神医,水来了。”
“你们别叫我神医了好不好?我真不是神医,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吧!”
“不可,称呼神医姓名,是对神医的亵渎,预计不敢。”
说完,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
“那就叫我先生吧,这总可以吧?”
这也是范庆能想到的一个折中的办法了,毕竟一直被人唤作神医,自己心里虚啊。
“那……那好吧,先生!!!”
范庆这才轻轻点头,表示了满意。
随后结果虞姬递过来的水。
只是盛水的陶盆,却是有些凄惨,烂的就剩多半个了,盛水还得用手一直端着,否则水就直接撒出去了。
不由得对着虞姬发出了一声无奈的长叹。
掏了掏口袋,发现随身的药品,倒是有抗感染的,还是为了给太子扶苏医治时带在身上的。
不过扶苏伤的时耳朵,但是虞姬的父亲,伤的却是腰,而且这伤口是许久之前的老伤口,不像是新的。
“来,搭把手,把你父亲的嘴撬开,我要给他灌药。”
“好……吧!”
虞姬原本有些抗拒,毕竟那可是早就的父亲,但是一想到要喂药,想法就变了。
来到跟前,轻柔的将父亲的嘴巴掰开后,就看到范庆从药盒里取出来两粒药,塞进了老汉的口中。
紧接着开始灌水。
“咳咳咳……”
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不过好在是把药灌进去了。
“先生,您这是什么药?为何跟虞姬抓回来的药不一样啊?”
看着范庆手中那光鲜的纸盒里装的药片,又圆又白,瞬间就被吸引住了。
“你抓的那叫中药,我这个是西药……”
“西药?何谓西药?莫非是西边大夫给开的药?称之为西药?”
这也是虞姬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
“不是不是,这跟西边东边没关系,这西药就是合成药物,比重要见效快,尤其是你父亲这样的伤口,用中药虽然有效,但是也得对症抓药才行,否则就是毒药了。”
“难道虞姬抓回来的药,不对症吗?”
虞子期在一旁一脸惊骇的问道。
“对不对症我不敢说,但是就你父亲这伤势来判断,应该是有些问题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伤及肺腑啊。”
听到这里,虞姬心中莫名的一阵疼痛自责。
直接一把从虞子期手中夺取了匕首,就要自杀以赎罪。
原来自己给父亲抓的药,竟然不对症,都是自己这个做女儿的无用所致,活着,似乎再也无颜面对江东……父亲了。
范庆见状,眼疾手快,一把将匕首夺下,随意直接扔到了屋外。
同时感到一阵阵的后怕,这虞姬的性子果然刚烈,怪不得会在垓下自刎而别霸王,成就了一段悲情的故事。
“虞姬小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我愧对父亲,枉为人女,无颜苟活于世,不如……一死了之。”
“你死了你父亲谁来照顾?再说了,你抓药不对症也不怪你,你又没让你父亲去让郎中亲自问诊,所以啊,这事情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是你要是在这样寻死腻活的,我可就不管了。”
“别,先生,虞姬求求您,一定要医治家父,虞姬愿为奴为婢,为您暖床叠被,为您生儿育女,为您做牛做马……”
这些话一说出来,范庆头皮直发麻。
赶忙连连挥手摇头道:“打住,我可不要你这样的报答,还是先干正事吧,把你父亲带到县衙去,到哪里我好给他做手术,将伤口彻底清理干净了。”
“去县衙?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
虞子期在一旁有些惊恐的连连摆手说道。
似乎县衙对他来说,就像是魔窟地狱一般的存在。
范庆不由得眉头紧蹙,疑惑道:“为何不可?县衙莫非有鬼?”
“不瞒先生,其实……其实家父的身份,实在是不便出现在县衙内啊!”
“你父亲身份怎么了?为何就不能出现在县衙之中?不就是楚国旧部的副将吗,我可有说错?”
听到这里,虞子期和虞姬兄妹二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精彩异常。
尤其是虞姬,自己为了蒙骗范庆,竟然还说自己的父亲名为许二和,偏偏当时范庆还相信了。
到了现在,他竟然能一口叫出自己父亲的身份,如何不惊?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