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的话,差点没把赢政给噎死。
脸色黢黑,冷声道:“莫非这巡洋舰非同一般?”
“回陛下,不单单是非同一般,而且是飞一般的感觉,坐上去在颠簸的路,在车里也是稳如老狗……”
嬴政:“……”
“咳咳,这是先生说过的话,是末将说秃噜嘴了,请陛下赎罪。”
“无妨,你接着说。”
“诺——,这巡洋舰不但跑起来比千里马快几十倍,更是如履平地一般的稳当,就连沼泽水洼,开过去也都不在话下。”
听着范庆的话,赢政的好奇心更是被勾了起来。
虽然自己见到过范庆开着他的车来回飞驰,但是自己还真是没亲身体验过呢。
“走,去跟前看看。”
“诺——”
继续朝着范庆走了过去。
……
“咦?怎么回事?父皇怎么会来的?难不成真是阖闾那个混蛋去告状了?看我回去不打断他的狗腿。”
看着自己老爹的御辇过来后,嬴诗曼心中没有欢喜,只剩下了愤慨,对阖闾的愤慨。
打架打不过,就去找老爹找家长,你可真是出息了。
虽然心中愤慨,但是当自己老爹来到跟前之后,还是跪下行礼道:“女儿不知父皇驾到,有失远迎,请父皇责罚一二。”
“免了,诗曼,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看到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赢政面露喜色,甚是高兴。
“女儿……女儿……”
“有何难言之隐?又或者是被什么人给欺负了?告诉朕,朕替你做主。”
作为护女狂魔的嬴政,瞬间就将自己的霸道不讲理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嬴诗曼赶忙连连摇头否认。
就在这时,范庆口吐的烟圈,缓缓的飘到了嬴政的鼻端下方。
烟草独有的香味儿,瞬间就让嬴政精神一震:“咦?华子的味道!”
再向下看去,车底正在缓缓向上面冒着烟。
“谁在车底?”
嬴政好奇的问道。
“是……是先生。”
嬴诗曼慢吞吞的答道。
“先生在车底?他不应该是在车里吗?为何会在车底?不应该啊……”
“我不应该在车底,我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
嘴里哼唱着阿杜的《离别》,范庆躺在小滑车上,从车底滑了出来。
只不过脸上的油污斑点,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
“没看出来啊政哥,你也是懂《离别》的。”
“离别?什么离别?莫非先生要走?”
嬴政忽然间就是心头一紧,莫名的有些慌乱。,
“我倒是想走呢,实力不允许啊,发电厂没建成呢,怎么启动那粒子加速器,所以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啊。”
“好好,先生所言极好,只是先生你在车底是做什么呀?脸上还弄脏了,这些活还用先生你亲自动手吗?来人呢,去,帮先生……”
“打住打住,赶紧打住,我这修车呢,你们的人谁会修车?”
“我会——修马车。”
赵铎在一旁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
“老赵,你大·爷的,滚一边子去啊,没看我正发愁呢,这车啊,让……”
“先生,你……你不是不告诉我父皇的吗,你……”
嬴诗曼忽然间楚楚可怜得看向了范庆,一双纤纤玉手更是拉着范庆布满了油污的手摇晃着哀求着。
“唉,算了算了,这车是我自己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别人的车,撞坏了,这不正修呢吗。”
范庆的话刚说完,嬴诗曼悬在心口的紧张,总算是落了地。
再看范庆时,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撞到了别人的车?是谁这么不长眼,竟然敢撞先生的巡洋舰,你告诉朕,朕一定把那个人给……”
“是你儿子阖闾的车,这么宽的大街,非得朝着我撞,结果把我车撞坏了。”
“什么?是阖闾?他……他们怎么敢的呀?他不知道先生的巡洋舰,对我大秦来说有多重要吗?他的车呢?车夫又是谁?”
短短瞬间,嬴政就打算让阖闾的车夫来背黑锅了。
“车夫去看大夫了,那边是阖闾的车!”
范庆指了指远处的已经散了架的青铜华盖豪华车。
当嬴政顺着范庆的手指看过去的时候,瞬间就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惊了。
这青铜华盖车,可是大秦制式的青铜马车的代表。
其坚硬程度,可以说是不输磐石。
结果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却是一堆散零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