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殿内,如此庄严的场合,却被范庆的一句话直接给整的破防了。
尤其是武将那边,个个都强忍着笑意,捂着肚子浑身颤抖。
他们也是万万没想到,大秦丞相,竟然被一个没有爵位和官职在身的庶民如此嘲讽调侃。
并且是当着陛下的面前,简直是惊天大新闻啊。
儿扶苏也是尴尬的对着范庆直摇手。
示意他别乱说,那可是丞相李斯,百官之首。
虽然有右丞相冯去疾,但是这几日身体欠佳,告病在家。
所以这朝堂上,依然是左丞相李斯成为了的群臣之首。
儿范庆如此调侃与他,只怕是……
“陛下,范庆这厮口无遮拦,嘲弄大秦丞相,请陛下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施以刈刑(一种割掉鼻子的刑罚),以示惩戒!”
“卧·槽,你个老灯,你竟然想割老子的鼻子?你真是好生阴险啊!”
“哼,要是依照我大秦率,你的罪责,只怕是夷三族都不为过!”
“嘿,我说老头儿,你很能说是吗?来来来,今天咱俩就在这,好好说道说道,老子我怎么就要被夷三族了?”
文物群臣看着范庆口无遮拦的跟李斯开始叫板,纷纷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毕竟这样的场合和机会,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李斯这货仗着自己会经营钻研,深得陛下的信赖,被封为丞相一职。
但是论功劳,多少人不输于他李斯,凭什么他做丞相?
就因为能说会道,会溜须拍马?
所以私下里,还是有不少人对李斯有些不爽的。
明面上对你毕恭毕敬,但是暗地里却是问候你家先人,尤其是女性。
上面坐着沙发的嬴政,也是来了兴致。
似乎对于范庆跟李斯的叫阵,也是大为感兴趣。
“李斯,那你就跟先生理论一番,看看能不能让先生信服了你!加油哇,你可是朕的丞相啊!”
“臣……遵旨,定不辱圣命,让他范庆低头认罪!”
看架势,这口才上的争论,李斯对于自己,还是有着十足的信心。
想当年自己为了仕途,顶着被杀头的风险,上书秦王嬴政《谏逐客书》。
最终还是达到了目的,让秦王嬴政采纳了自己的意见。
范庆看着信誓旦旦的李斯,嘴角微微上扬,问道:“这大秦律法的制定,是不是有你李斯李老头儿的功劳啊?”
“李某不才,为大秦律法制定,略尽绵薄之力而,不知先生可对我大秦律法,有何贡献?”
“不不不,对于大秦律法,我没兴趣,毕竟这大秦律法的制定,说是你李斯之功,但是当真是这样吗?”
“嗯?莫非先生有疑问?”
“有没有疑问,那得问问老冯头啊!”
“老冯头?”
“别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冯去疾老冯头,他的功劳,怕是被你李斯给冒名顶替了吧?”
“你……一派胡言!”
说到这里,李斯突然间就有些气急败坏了。
脸色黢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范庆脸上。
而范庆之所以在这里说出来这样的话,也是自己从一些史籍中了解到,大秦的律法制定时,冯去疾才是主要人物。
只是性格使然,不善于钻研经营。
又被李斯甜言蜜语一忽悠,结果这天大的功劳,就成了李斯之功了。
现在当着始皇帝的面,当着文武群臣的面,突然间说出来,李斯能不急眼吗?
“还有还有,你李斯当初拜师荀子,其目的并不是真心学儒吧?而是奔着荀子的身份名望而去的,好给自己一个名师之徒的光环傍身,可对?”
“绝无此事!”
李斯一口否决了范庆的话,
这样的事情能承认吗?
要是承认了,自己的老练往哪搁?
怕是自己的老师荀子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要跳出来踹自己两脚解气了。
“你是儒家门生,却行法家之事,你这算不上是悖离初衷啊?”
“没有,绝对没有……”
“而你的同窗韩非,他又是怎么死的啊?你可别告诉我是他自尽于大秦地牢之中的,韩非的灵魂,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呢!”
“没有,我没有杀韩非,我没有……”
“是他自己……是他自己不肯效力于大秦,在牢里自尽的,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那韩非自尽时,所饮毒酒哪里来的?”
“毒酒……”
一时间,李斯变得结巴了。
完全被范庆给打乱了一开始的节奏。
一件件一桩桩,全都直击自己的要害。
而高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