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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钱袋递给她们：“虽然不多，路上做盘缠。”

珊瑚谢绝了她：“我在那个地方虽然过的暗无天日，但也攒了些银钱，足够我们姐妹路上花了。”

她福了福身：“小姐既往不咎，还帮我二人恢复自由，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无以为报。日后若能相见，我们必倾尽所有，以报小姐大恩大德。”

码头的号子声响起。

萧绫羽微微一笑：“去吧，天地辽阔，有缘再会。”

海面上刮来一阵大风，掀起惊涛骇浪。

珊瑚牵着红袖的手，二人的身影在大海面前如此渺小。

但是萧绫羽就是莫名觉得只要二人携手，不离不弃，定会闯出属于她们的一片天地。

顾焱之看着她凝望着二人的背影，久久失神：“在想什么？”

“曾经我以为我也有姐妹，且待我以真心。可惜，到头来不过是我的大梦一场。”

顾焱之看着她被风吹起的发丝，忍不住抬手却又悄悄放下：“皇权斗争，兄弟阋墙，兵刃相向，乃是常有之事。人不渡我，唯有自渡。”

萧绫羽望向他，这是在安慰她？

“珊瑚最应该感谢的人，其实是你。是你提出的政策才让她们得以归乡。”

顾焱之沉默着望向远方。

萧绫羽突然觉得，如果有一天顾焱之登基，他会是个不错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