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孩子堆儿里头。他们自己的原先的那个小房子也拆了,是他们亲手拆的。
但是一堆人依旧守在了原先的空地上,看着身后那块地方,似乎有些舍不得。
关义飞见他们过来,也没有起来,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
谢元又像那天一样,往他们的身边一坐,问道:
“马上就有新房子住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关义飞没有表情,看着谢元半晌才冒出一句,说:“我觉得这不像是真的,心里头不踏实。”
沈留祯也在谢元身边坐了下来,听了这个话,差点一屁股蹲那儿,不由地笑出了声,反问道:“这要不是真的,什么是真的?”
关义飞看着天边想了想,说:“吃了上顿没下顿,担惊受怕没人管,才是真的。”
……一阵沉默。
谢元突然出声问:“我那,你爹是南朝的军人,你娘是……北夷人吧?他们……”
关义飞突然就笑了,但是笑得有些勉强。他的五官明显要比中原人深邃一些,眼睛中隐隐有泪花闪动,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问:
“你们今年多大?”
“十岁……”谢元说。
“嗯,我十岁的时候爹娘没了的……时间过的可真慢,我感觉自己过的比前十年要都长了好几个了,结果还没长成大人。”吴义飞感慨地说。
“他们是……是怎么去世的?战乱?”谢元问。
“不……这个故事有些长,我怕贵人们不爱听。”
又是一阵沉默。
谢元心想估计是他不愿意说这些伤心事就没有吭声。
这个时候沈留祯突然故作轻松地说:
“我娘在我一出生时,就难产死了,连个画像也没有,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