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鸣,有时间多带可可回来吃饭。”束蕾满面堆积着笑容,四十几岁的女人,保养的再怎么好,在微笑的时候总会露出马脚。
“请妈多了解一下可可的口味,我可舍不得我老婆受丁点委屈。”冯子鸣的表现俨然已经超过一个好丈夫的标准,金可可坐在副驾驶位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么温柔体贴的丈夫绝对堪称世间一绝,即便知道这是假的,金可可仍旧无可避免的沉醉了一把。
从小到大,除了那么些朋友之外,还从未有谁对她这么体贴过,这种感觉真是爽翻天了。
触及到束蕾眼角舞动的鱼尾纹,金可可嗔怪道,“子鸣,只要是妈做的饭菜我都喜欢。”
金家的佣人可不是摆设的,哪里需要金夫人亲自下厨?
金可可从小到大没吃过她妈妈做的饭菜,下次来要是能够尝个味,那也算是了一桩心事。
“好好好,下次回来,妈亲自下厨。”束蕾双手紧紧攥着,似是在隐忍什么,面上却风平浪静,没有半点波澜。
目送着银灰色的豪车缓缓驶出金家宅院,束蕾气急败坏的跺了下脚,一路狂奔到二楼的书房。
束蕾需要找个宣泄口,她必定不会找她的心肝
宝贝。
书房内,金家明手中拿着一张老旧的相框,里面和他并肩而立的女人笑容如沐春风,双瞳剪水,相貌和金可可如出一辙。
“金家明!”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她任劳任怨伺候他们父女这么多年,他却只会对着一张私人照片笑的像个傻子,束蕾怒气腾腾的冲过去,一把夺走金家明手中的相框,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的良心是给狗吃了?我对你掏心掏肺,你看不见,每天抱着个死人照片在那傻笑!”束蕾瞪大眼睛,巴不得一把火烧掉整间房子。
他们在外人眼中是模范夫妻,可谁能知道她这些年的不容易?
所谓的相濡以沫、琴瑟和谐都是虚幻的!
上流社会的夫人们都羡慕她老公没有外遇,也不包养小三,可谁又能知道其中缘由不是因为她?
金家明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那个女人是金家明的逆鳞,是整个金家的禁忌。
当年那场空前绝有的婚礼,新娘美艳得不可方物,新郎英俊帅气,震惊了整个w市的人。
然而婚礼再怎么隆重都无法阻止后面的决裂。
“你疯了!”金家明怒了,他不顾照片上的玻璃渣拾起照片,
如获至宝的将照片捧在手掌心,浑浊的眸中承载着浓浓的爱意。
束蕾嫉妒的发狂,浑身颤抖不已,她再也不要伪装狗屁贤惠妻子。
“金家明,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既然忘不掉她,为什么不去地下找她团圆?”面目狰狞的束蕾再没了雍容华贵。
“我早和你说过,我这辈子不可能忘记她,当年你问我讨要个名分我给了,人前你要我配合你,我也做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实在太爱逝去的她了,爱她耗尽了他爱人的能力,一颗心只能留下她踩过的印记。
“哈哈……”束敏说的没错,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可惜的是她没能生出个儿子。
值得庆幸的是,金可可也是个黄毛丫头,更令束蕾感到舒心的是金家明对金可可厌恶至极。
“疯子!”金家明懒得继续和束蕾纠缠,怒骂一声就要走。
束蕾却不依不饶,她死死揪住金家明的胳膊不放。
“难怪你舍不得把那个孽种送到穷乡僻壤去,原来你是把她当成了梁梦云!你不要忘了,即便金可可不是你女儿,她也是和你有着至亲的关系!”
“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思想!”金家明怒气上涌,不遗余力的推开束蕾。
束蕾被推到在地,手掌心被地上的玻璃划破了几道口子,鲜血争先恐后的往外流淌着。
一道尖锐刺耳的痛呼声以极为霸道的姿势冲破房门和窗户,整个金家的佣人脸上都露出惊恐之色,尤其是女佣们。
要知道束蕾就是从女佣爬到金夫人的位置,她绝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整个金家的女佣都被她亲自训过话。
说来也是够奇特的,束敏和束蕾是同一福利院长大结拜姐妹,二人同时走出福利院,前后嫁给w市最出色的男人之一。
“妈!”听到动静的金乐乐冲了进来。
房间里,束蕾像个疯婆子般不停地捶打着金家明的胸膛,嘴里还说着脏话,什么禽兽、畜生,就像是顺口得冒了出来。
记忆中的母亲是个端庄贤惠的女人,即便是动怒也不失优雅。
金乐乐怔住了,清澈的眸子紧盯在父母的身上,触及到猩红的鲜血时,她才反应过来。
“妈,你松手,你受伤了。”
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