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绒绒听到她的名字,再去追赶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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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爵到医院时,被诊断为伤口发炎,需要住院先消炎,过几天重新缝合。
按照他的说法,一个星期了,季月应该从sh办离职回来,可三天过去,还是没见到季月的一点儿身影。当然,纪绒绒不会多事到主动联系季月。
而纪纱纱那边完全没了音信,不似之前对郑爵前后服侍,更甚的,居然没有理由的连工作室都不去了,纪绒绒无奈,只好请个护工,每天到了中午、晚上会和tony轮班到医院瞧一眼。
周末,工作室加班加点赶制订单,她中午抽空熬了清粥,做两个素菜,打算送到医院去。
医生说郑爵伤口发炎,既然不是机械性的损伤,便很可能与食物有关,纪纱纱本是一片丹心照顾郑爵,结果竟间接造成他二度入院。
纪绒绒提着保温盒走出工作室,站在电梯前等待,思来想去,正踌躇着要不让tony或者随便一个人代替她谁送过去?
叮——
电梯门打开,她烦恼地拍额头,正撞上一个人。
“呃——”对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纪绒绒悚然,她并没用多大力气好吗,这么夸张!
等她把人的面貌看了去,第一个想法,他又来干什么?第二个,手臂是在奶奶生日那天受的伤?第三个,为什么刚才不再大点力,直接把他手臂撞断呢?
叶灏丞前一秒还狠绞眉头,拖着手肘痛呼,下一秒,退了一大步,在电梯门关上之间果断跃进去。
纪绒绒怔愣片刻以后,双眼好似要喷火:“我要下楼,你为什么进来?”
叶灏丞仍把受伤的手臂抱在胸前,不回答,瞟了一眼她手里的提包,反问道:“你这是去哪里?”
纪绒绒扭头不理,拒绝交流。
“去看郑爵?阑尾炎还没出院?”叶灏丞迈步过来,语气淡然,试探着问,“如果出车祸那晚我也伤到住院了,你会不会像在照顾郑爵一样,赶过来照顾我?纪绒绒?”
纪绒绒转回头来,发现他额角有块浅浅的粉色伤疤,应该也是在车祸中伤到的,目光到了他煞有其事捧着的手臂,没住院,大抵不出她所料,伤的不重,可能只是扭伤之类而已。
“真可惜,你没住院!不如你一会儿出去再撞一下?我到时候看看我有没有空探望你一下咯。”
叶灏丞笑了出来:“好啊,我试试……”
她从不知道,叶灏丞是这么油盐不进的,咬牙切齿道:“那你要撞的重一点!我才值得为了看你,还要面对你和季月!你敢说你受伤的时候,季月没有陪在你身边?”
叶灏丞:“纪绒绒,没有。我都没有告诉她!我那晚已经说了——”
“分手了是吗?叶灏丞,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了!”纪绒绒背过身,这才发现,在电梯里跟叶灏丞吵了这么久,居然没按1层。
她用力一按,与平行电梯门靠着,盼望电梯快点下去。
手臂被人拽了下,她用力甩开,叶灏丞耐下心说:“纪绒绒,我今天来就是要对你说明白——”
他一句话没说完,咚——电梯轿猛然停下,眼前顿时一片漆黑,纪绒绒踩着高跟鞋差点因为巨大的冲力跌倒,紧接着再跌落,这时两人终于有所反应,叶灏丞迅速探手去按紧急按铃,另一只受伤的手不管再多,把剩下的楼层扭全部按亮。
很明显,是电梯故障,她上上下下在这幢写字楼里来回三四年了,当然知道电梯有时会故障,却从来没赶上过,她忍着尖叫,双腿颤颤,也去按键。
然,并没有什么用,电梯轿还在向下跌,紧急呼叫也无人接听。
咚——又停下,刚才是二十层,这次是十八层。
好么,十八层地狱?
叶灏丞趁着短暂的停顿,将因为恐惧而不停颤抖的女人拉回,背靠在壁上,手扶住栏杆:“别怕,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弯曲,这样可以减轻冲力。”
纪绒绒抿着不自觉发颤的唇说:“从十八层掉下去,我们会不会死?”
“当然会……”叶灏丞声音没出来,一阵失重,他们又在下坠了,再停下,到了十七层。
叶灏丞伏在她面前,只用一只手握着纪绒绒的,身体没有支点和依靠,这样的姿势太危险。
纪绒绒泪流淌下来,腿已经抬不起来,大喊道:“叶灏丞遇到你就没有好事情,你快从眼前躲开!”
不知道下一次下坠是什么时候,万一多坠几层……
叶灏丞没有如她所说做出相同的姿势,而是正面靠近她,紧紧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