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借我钱不还,还骂我。”迟诚指着坐在一旁的人,哽咽着说。
“我就是想让他还我钱,他不还,他还说是他凭自己本事借的凭什么还我。我说婶婶生病了要好多钱。他还骂我是活该,呜呜。”
“我没忍住我就把他打了呜呜。姐。我不是故意的。”
迟音心疼得不行,抱着弟弟安慰:“不哭不哭,诚诚别哭,不是你的错啊。”
转头看向一旁的男孩,正对上的是一双挑衅的目光。迟音极力控制住自己,才没上去打他一顿。
这小孩,真没教养。
该打。
正好有个警察进来,迟音问他:“你好,我弟弟这个事要怎么处理?”
“这件事说来是”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一晚上发了好多条微信没得到回复,秦如霜又有意无意地靠近他,宋知行坐不住了。让服务员关掉音乐,当着众人的面给迟音打来电话。
&34;老婆,你在忙吗?&34;
迟音看了看迟诚,也没瞒他:“我弟弟出了点事,我现在在派出所呢。”
原本慵懒靠在沙发上上的男人,立马坐正站了起来,“地址给我,马上到。”
“你们玩,我有事先走一步。”丢下一句话,宋知行就往外走。陈升有眼力地取下挂着的外套,小跑着也跟了出去。
留下包厢里的人面面相觑,气氛霎时间尴尬了起来。
皮特和谢长津都知秦如霜是为何而来,不约而同地朝她看去。秦如霜面上云淡风轻,实则身下的真皮沙发都要被她的指甲抠破了。
因为离得近,宋知行今晚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她看见他一直拿着手机在等一个卡通头像的人回复,手机响一次他就看一次。见不是那个人的回复,就失落地锁屏把手机放回桌上。
如此循环反复了一晚上,他终于忍不住打电话,他喊那人“老婆。”
在此之前,她以为宋知行只是年纪到了听从长辈的安排结婚。她固执地认为,她要是主动些,他们就会有故事。
听到他那声“老婆”,看到他毫不犹豫离去,她再不能自欺欺人了。
晚了。
一切都晚了。
秦如霜端起面前的红酒杯,一饮而尽,还觉得不够。不等服务员帮她倒酒,拿起分酒器给自己倒了大满杯。
谢长津见状,有些担心又有些感慨,也举起酒杯:“如霜,别自己喝啊,我敬你一杯。”
“好,干杯!”
红酒杯容量大,大半杯近二百毫升,秦如霜直接一口喝完。皮特担心她,“霜,少喝一点。”
秦如霜反手又给自己倒了半杯,举到皮特跟前,“来,皮特,我们喝一个。”
“霜,少喝一点。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皮特越劝,秦如霜气性越大,“你喝不喝,不喝我自己喝!”
皮特不敢多言,无奈地举起杯子。
从皮特开始,江知谨、谢长津、喊来陪玩的两个妹妹都没逃过秦如霜的敬酒攻势。到头来,只有喝ad钙奶的玉筝还清醒。
看着沙发上一个个醉的不成人样,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服务员及时喊来店长,店长笑呵呵地跟玉筝说:“谢总在旁边的酒店常年留有房间的,小姑娘您帮我把他送过去吧。”
“江少和秦小姐他们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安排的。”
玉筝不干,“你都能送其他人了,干嘛还麻烦我送啊。”
店长摸了摸一根头发也没有的脑袋,尴尬地解释:“那个,谢总他不让别人碰。”
“什么意思!他不让别人碰就能让我碰了呗?”玉筝声量很大,明显不信。
这种说辞哄鬼呢,当她没看过小说是吧。她要是把谢长津送到酒店,一会他忽然兽性大发咦?
“咳咳”
玉筝改了主意,“行吧,我送就我送。”
店长说去酒店前台拿房卡就成,玉筝把谢长津的手机装进自己的包里,扶着人就走了。
店长看着身影进了酒店大堂,深藏功与名。
谢长津个高,喝醉的人又死沉,饶是玉筝这样从小练武的扶他到前台也累的够呛。
“你好,我朋友住8888,说是房卡放前台了。”
前台认识谢长津,也认识本就住在这个酒店的玉筝,没多问就把房卡给她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顺利送到房间,玉筝一屁股瘫到沙发上。缓了几分钟后,她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拿水喝,边喝边在房间晃悠。
把各个抽屉柜子都打开看了一遍,没看到她想要的东西,有些失望地打电话给酒店。
十几分钟后,客房服务把东西送来,玉筝随意把东西扔在床头柜上。床上的谢长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