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别打,是这女的收了我们老板的钱不办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黑衣男抱着脑袋辩解。
迟音整个人都在抖,显然害怕极了。她认出了来人,哆嗦着朝他说:“宋宋先生,能不能帮我报下警。”
她的手机早就不知所踪。
宋知行抬起长腿对黑衣男又是一个猛踹,完了转头朝迟音示意:“你先上车,这里交给我。”
“那那你呢?”迟音担心他。
“我没事,你先上车。”宋知行边说边扯下领带,将黑衣男反手捆住。
这边的情况被黑衣男的同伙看得一清二楚,怕冲撞到不能得罪的人,他们也不敢擅自做主,急匆匆回去汇报。
“老板,不好了老板,咱们有个弟兄被人扣住了。”
被称为老板的正是刚才接迟音的中年光头男,他正坐在沙发上美美抽着雪茄,心里已经盘算好待会和小美人玩什么花样了。
见保镖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他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保镖们脑袋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哆嗦着解释:“老板,是有个人突然冲出来救了那女的”
&34;我们记着您的教诲,不知对方身份不敢起冲突。&34;
光头男眉头紧皱,“看清楚那人是谁了吗?”
其中一个保镖突然拿出手机,“老板您请看,就是这个小年轻。”
光头瞟了一眼,这谁啊,不认识。他不认识的定不是什么大人物,怒极反笑:“去,给我把这小子也带过来。”
从前他对男人不感兴趣,今天倒是要尝尝味道!
闹腾了这么久,物业都没露面。
警察叔叔到达时,他们才不慌不忙地跟着。
三个保镖远远看见自己的同伙被扣上了警车,你看我,我看你。又灰溜溜地回去和老板汇报。
警局里。
迟音还心有余悸。
“迟女士,香榭湖的监控探头被黑客黑了,查不到什么有效内容。”警察叔叔有些为难,“你说的那栋别墅也看了,屋里没有人。我们查到户主早在三年前就出国念书了,这栋房子目前处于闲置状态。”
“那个保镖呢? 你们不是把他控制住了吗?他肯定知道幕后是谁指使的”迟音声嘶力竭,“警察叔叔,那个保镖肯定知道是谁干的,你们一定要把幕后凶手找到。”
泪珠落在迟音苍白的脸颊,一旁等候的宋知行拳头越握越紧。他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查的怎么样了?”
三分钟后,对面才回复:“宋总,查到了。资料发您邮箱了。”
扫了一眼邮箱的内容,宋知行脸色愈发阴沉。这些人怎么敢!他拨通电话:“陈特助,你去办件事。”
处于崩溃边缘的迟音忽然想到什么,四处张望,“我手机呢?我手机呢?”
边上的警察拿出一个证物袋,&34;迟女士,这是我们在小区花坛中找到的,是你的手机吗?&34;
“对,这就是我的手机。”迟音一把夺过手机,却发现已经摔碎了,怎么按都开不了机。她乞求地看向警察:“我的手机被摔坏了,里面的数据可以恢复吗?”
“这件事是我微信上的一个好友介绍的,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警察很尽责,很快就找人将手机上的数据恢复。却也晚了一步,那人早就把迟音的微信删除,再一查,发现他的微信是冒用他人信息注册的。
到此,消息又断了。
两人从警察局出来时,天都黑了。失魂落魄的迟音,终于缓过来同宋知行道谢。
“宋先生,今天多谢有你,改天我请你吃饭。”
听着疏离有礼的称呼,宋知行莫名有些失落。但又很快安慰自己:没关系,来日方长。
“我叫你迟音,你却叫我宋先生。为什么这么客气,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灯光打在男人帅气的脸上,他的唇角挂着笑,那双眼睛却像在控诉。
朋友吗?
迟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和宋知行仅仅见过两次面,按理说的确不太熟。
但他救了她,过河拆桥未免太冷血了。
迟音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宋宋知行,你是吴州一中哪一届哪一班的?”
当天在医院她忙着别的事没来得及问,后面就把这事忘了。
“我是16年读的高三,比你高两届。”宋知行说完,特意看了她的反应。
见迟音面色不改,就知道她记忆中根本没有自己这号人。宋知行啊宋知行,还要多久你才能走到她身边。
他暗叹一口气,掏出车钥匙按了下,停在院里的车灯闪了闪,“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迟音拒绝的话说到嘴边又憋回去了,她都麻烦宋知行一天了,这会不让他送显得更加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