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的后山便被一座叫名秀山的大山阻拦,因为地势险峻,所以极少有人从这里走。
而今日,这秀山的山脚下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几个弓箭手拉开弓,瞄准了站在山坡上零零散散的几个士兵,只听“嗖嗖嗖”的几声,那羽箭破空而出,那几个士兵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直接倒地。
随后,一队黑压压的兵马悄然走进了秀山,为首的将领打量着这空旷的山脉,笑了一声:“这秀山果真是没兵力设防了。”
旁边的一个军师笑着拍马屁:“沧州苦苦支撑了这么久,早就该撑不住了,城内的兵马已经折损了大半,他们哪儿还有多余的兵力来守秀山呢?一听说咱们要来了,立马把兵力全都调到城门口去了,幸而咱们提前得知了情报,从后山攻入,还真是畅通无阻。”
将领曹放骂了一声:“时晏青这个混账,当初还和我合作,如今大权在握,转眼便翻脸不认人,竟已经派出了齐墨营来剿灭叛军,这次占下了沧州这一险要的地势,往后进可攻退可守,我也不一定就不能和他抗衡一番!”
“将军说的是!”
“走!”
曹放根本没把沧州
放在眼里,毕竟沧州偏远,燕京城那边即便要派兵支援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到,而且沧州支撑这么久,也早已经疲惫,城中原先还有一万兵马守城,如今只怕三千都不一定有,根本不足为惧。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沧州作为自己的后方根据地,所以将全部的三万兵马尽数齐聚,这次对沧州,是势在必得!
他一声令下,三万兵马浩浩荡荡的冲进了秀山,只要过了这秀山,便可长驱直入,直接从后方杀入沧州。
可当军队走到了山脉中间,却不料两边的山坡上突然便有箭雨破空而来,一瞬之间,便有无数的兵马发出了惨叫声,倒在了地上。
曹放脸色大变,大喊一声:“不好!有埋伏!退出去!”
大军立即要掉头出山,可没想到两边的山坡上又开始滚下燃着火的巨石,直接砸向军队之中,不单砸死了不少人,还堵住了出山的路,将他们彻底的困死在这山里,进退不得。
经过这么两出,便已经让他们阵脚大乱,死伤惨重。
曹放咬牙切齿:“给我杀上山坡!”
黑压压的将士们立即要往山上冲,他们毕竟有三万大军,死伤了很多也远远压过
沧州的兵马,只要能冲上山坡,便能反过来压制住沧州军。
可没想到,他们才刚刚冲上半道儿,两边的山坡上便突然冲下来了乌泱泱的牛群,这些牛群的尾巴都被点了火,疯了似的冲着山坡下面横冲直撞,冲上来的人很快便被牛群给撞了下去,甚至被踩死。
山脊背后,时窈探出头看着山下的场面,眼睛发亮:“成了,他们现在被牛群冲击,根本无力反击,正是射杀的大好时候!快让所有弓箭手准备射杀!”
谢知许扬起一面红旗,两边藏在山脊后的将士们便彻底不再隐藏,直接齐刷刷的冒了头,架起弓箭对着山脚下的这一队军队开始射箭,羽箭密密麻麻的射出去,叛军本就被牛群冲撞的晕头转向,根本再无力躲避箭雨,大片大片的叛军倒下。
有的羽箭射中了牛群,牛受到了刺激,一瞬之间变爆发了更大的冲击力,发了疯一般的在人群中踩踏,让叛军又死伤无数。
谢知许和时窈紧盯着战局,眼看着差不多,便下令让沧州军直接冲下去厮杀。
震天响的厮杀声响彻了整个山谷,叛军已经死伤大半,被围困在这山谷之中无疑是等死,曹
放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计,也不敢再恋战,立即让人护送着搬石头凿开了一条小路撤退。
一番惨烈的厮杀之后,这场战争终于结束,沧州军以三千兵马大败叛军。
沧州军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谢知许也激动不已:“终于还是守住了!”
“可惜还是让曹放给逃了。”
“他虽逃了,但叛军死伤大半,短时间定会难以恢复元气,我们沧州安全了,阿窈,幸好有你帮我出谋划策!”谢知许激动的将时窈抱进怀里。
这次的谋划基本上都是时窈安排的,让沧州军以三千的兵力和最少的伤亡力压叛军,实在是让他惊喜万分,他的阿窈真的从不让他失望。
时窈有些不适,自从时晏青那夜强行要了她之后,她对这种亲密接触都很抵触,但她也知道谢知许现在并无恶意,他只是因为守住了沧州太激动了。
“不过是闲来无事多翻了几本我爹的兵书,没想到派上用场了。”时窈笑着道。
其实不是看的她爹的兵书,她爹一心只想让她当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家,这种书从不让她看,她都是在时晏青那里看的。
从前她每日都窝在他的院子里,他书阁里
的东西全都随她翻看,不论用兵还是用毒,他都愿意教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