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们看向南玉珠的目光满是怜悯。
她捏着帕子,捂着嘴,央求道:“此事事关南家声誉,还请诸位莫要宣扬出去。”
柳依依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她做出这般丑事,难不成你还要替她遮掩不成?”
“你就是太善良了,你这庶妹恐怕一早就计划着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拿你当跳板!”
“此事定是不能这般轻轻揭过的,你是南家嫡长女,也是四殿下明媒正娶的侧妃,那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一个身份卑贱的庶女也想要爬到你的头上,简直是痴心妄想!”
其他贵女也纷纷为她鸣不平。
南玉珠,没有说话,只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
南玉珠心头一颤,却是说不出话来。
只见南似锦一身紫色长裙,好生生的站在门口。
“南似锦?”柳依依也认出了来人,疑惑的出声。
如果现在来的是南似锦,那里面的女子又是谁?
南玉珠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四妹,你怎么会在这?”
南似锦依旧用她盈盈似水的眸子看着她,一脸无辜:“大姐为何这么说,不然……似锦应该在哪里?”
听到声音的芍药也连忙去查看床榻上女子的真容。
“娘娘,床上的人……床上的人是、是二姑娘!”
怎么会?
南玉珠看向南似锦,这一次看到的不只是南似锦的柔弱无害,还看见了她眼底闪烁着的恶意。
“你?”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南似锦所谓的柔弱都是装的,她从来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从皇宫那次宴会开始。她们所谋划的事情就没有成功过。
此时床榻上的南思卉也醒了过来,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上官瑾泽的身边。
“啊——”她尖叫一声,整个人从床上滚落下来。
她转头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芍药,六神无主的爬到过去,“芍药、芍药……”
南玉珠回过神来,已经大步流星越过屏风,走到了南思卉面前。
“大姐……”
“啪——”
南玉珠不由分说的甩了一巴掌过去,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二妹,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南思卉捂着脸,跪在地上,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姐,我……我没有……不是我……”
南似锦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一切都
是她咎由自取。
“你居然趁殿下醉酒之际爬上殿下的床,你怎么敢?”南玉珠指着她,一句话就给她定了罪名。
“大姐,我没有……”
上官瑾泽只觉得后颈疼痛不已,脑中混乱不已,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却见屋内乌泱泱的聚着一群人。
“玉儿……”他叫了南玉珠一声。
南玉珠捂着嘴,走到床边:“殿下,今日是你与我回府为祖母祝寿的日子,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大姐,不是这样的,我和殿下什么都没有!”南思卉爬过去抓住她的裙角。
上官瑾泽揉了揉他的太阳穴,“究竟是怎么回事?”
……
“诸位姑娘,恐怕要请你们回前厅,这边需要处理一下家事。今日是我们南家招待不周了,还请诸位莫要怪罪。”南玉珠苍白着脸,却还是强撑着给贵女道歉。
“此事还希望各位能够守口如瓶,事关我们南家的声誉。”
那些贵女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怜悯,安慰了她几句便匆匆离开。
回到房间内,只见南思卉面色灰败的跪在地上。
上官瑾泽坐在床上,已然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脸色难看。
他眉头紧锁,只记得有个女子扒他
的腰带,脸却记不清了。
那些贵女离开,南似锦才抬脚踏进了房间。
低垂着头的南思卉看见熟悉的绣花鞋,猛地抬起头,指着南似锦,“是你!一定是你!”
南似锦却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二姐,你这是做什么?”
她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她,大声道:“一定是你害我,我们明明是一起来的西厢房。”
一时间,南玉珠和上官瑾泽的目光都落到了南似锦身上。
“二姐,你糊涂了吗?你把燕窝打翻在我身上,我是回梧桐苑换的衣服,家里的下人都可以作证的。”南似锦却是满脸无辜的出声。
南思卉同她来西厢房,路上的仆人都被支走了,她说的话只是一面之词。
而她回了一趟梧桐苑,仆人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