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立刻意会,大步上前一把夺过了花千翡手里的金锁,明着指鹿为马道。
“好哇!原来是你偷走了大小姐的金坠子!敢情你这偷鸡摸狗的坏毛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你还敢说不是你盗走了玉观音?!”
花千翡:“??”
就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连翘因着受了伤,吃疼之下一直没有说话,眼下却是再也沉不住气了,忍不住上前争论,想要夺回王嬷嬷手里的金锁。
“你、你把金锁还给小姐!这明明就是小姐自己的东西,凭什么你们说偷就是偷……”
王嬷嬷
收拢五指连退两步,反问道。
“那你又如何证明,这金锁不是你家小姐偷来的?”
连翘气极,“你——”
“连翘,不必跟她们多费口舌。”花千翡扬手拦了一道,看向花敬荣冷嗤,“你与她们说再多,也抵不过有人在边上故意装瞎。”
话音落下,花敬荣的面色沉了沉。
但依旧选择作壁上观,明显是要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柳氏自己收拾。
而只要花敬荣不偏帮花千翡,柳氏也就有了几分底气,口吻也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金锁,随便找个金铺就能打上
十个八个,根本不足为证……你说你是花千翡,我倒是想问问,在这偌大的花府之中,有谁能证明?!”
气氛僵持间。
柳氏的声音才将将落地,就听一道沉稳而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走廊上传了过来。
“我能证明!”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众人皆是一震。
年纪小的丫鬟还只是诧异,年长的嬷嬷则是大惊!
尤其花敬荣和柳氏,心头更是猛地颤了颤,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看了过去。
却见卧病床榻十余年、此刻本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太夫人,竟是清醒了过来,在张嬷嬷
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
尽管太夫人身子孱弱,行动多有不便,就连步子都迈得很小,但见她能下地走动,就已足够令人震惊了!
愣怔了好一会儿,花敬荣才从惊喜中反应过来,立刻迈步迎了上去。
“母亲……您、您醒了……”
太夫人冷嗤一声,显然已经听下人说了事情的经过,不由抬眸瞪了他一眼,恼怒道。
“我要是再不醒过来,恐怕我嫡亲的孙女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花敬荣下意识辩解。
“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刚醒,怕是还不
清楚状况,事情不是您的想的那样……”
“哼,别的我是不知道,但我从小养在身边的大孙女,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太夫人颤巍巍地走上前两步,缓缓朝花千翡伸出了手。
“乖孩子,把手给我。”
“祖母。”
花千翡轻轻唤了一声,依言把手递了过去,放到了太夫人的掌心。
太夫人牵着她的手,转而看向柳氏,掷地有声道。
“你方才问,在花府里,谁能证明她的身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能证明,她就是我嫡亲的大孙女,花家如假包换的大小姐,花千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