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连翘倏然睁大眼睛,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花千翡把话说出来,还是觉得惊诧极了。
她自是不会怀疑小姐的判断。
小姐在她眼里就是近乎神的存在,只要是小姐说的,那就绝对不会有错!
只是这样的真相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若是没有十足的铁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老夫人与妆妃娘娘,乃是一母同胞嫡亲的姐妹,她怎么能狠心下得了这样的手?!倘若真是老夫人杀了妆妃娘娘,她又怎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待在九王府,享受着王爷的孝敬与侍奉?!明明这些……本该都是属于
妆妃娘娘的!”
花千翡抬眸。
看着窗外的雨渐渐止住,天上的乌云随之缓缓散开。
明媚的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洒了下来,照在湿漉漉的屋檐和叶子尖头挂着的露珠上,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耀眼而璨亮。
一场大雨过后,整个天空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放眼望去,已是天朗气清,叫人心旷神怡。
“我答应过长公主,要还妆妃娘娘一个公道,便一定会查清真相。如今老夫人狗急跳墙,倒是省了本小姐不少麻烦……等二王爷拿到当年那本入宫的名册,以及查清王府大宅旧主人与老夫人之间的关系,想必
很快就能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连翘忽而恍然大悟。
“奴婢知道了!”
“嗯?你知道什么?”
“原来这就是小姐刚刚说的……要抓住对方的错处,然后干掉她!”
花千翡欣慰地点点头,笑道,“不错,你的悟性如今是越来越高了。”
连翘顿时被夸得心花怒放。
“小姐这么厉害,奴婢可不能拖了小姐的后腿。”
两人正说着。
院子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傲慢的厉喝。
“站住!本少爷的荷包不见了……说,是不是你偷拿的?!”
闻声,花千翡不由同连翘对视了一眼,两人随之收了声,竖
着耳朵听起了外面的动静。
开口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口吻高高在上,十分倨傲霸道。
花府里男丁不多,除了柳氏的那个宝贝儿子,也就是四少爷花子炀,恐怕也没有别人会在府里这样颐指气使地大呼小叫。
正想着,又听花子炀继续冷哼道。
“不是你?哼!还想骗本少爷,要不是你偷了本少爷的荷包,哪有钱给你那个痨病鬼的娘买药?!”
听得“痨病鬼”三字,连翘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低声道。
“好像是四少爷和六少爷……六少爷的小娘常年咳嗽,被关在后院的破屋里好多年了,一直没出
过院子。夫人不让她出来,也不让大夫进去给她治病,要不是六少爷偷偷跑出府抓些药回来,只怕苗小娘早就已经没了。”
花千翡微敛眸色,冷哼道。
“这倒确实是柳氏干得出来的事。”
她记得,那六少爷花子墨是个哑巴,如今被花子炀扣上偷窃的罪名,怕是连争辩都争辩不了。
难怪刚才就只听到花子炀一个人在那里嚷嚷,没有别人应他。
大抵是花子墨怎么都不肯认,花子炀一时也恼了。
不耐烦地喝令道。
“来人,把这个小杂i种的衣服给本少爷扒了!本少爷就不信,荷包不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