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子妃立刻喝住了她。
“翡翠,别乱说!”
翡翠焦心不已。
“娘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毒害太子可是杀头的大罪,搞不好还要连累到皇长孙和老侯爷……奴婢知道,您一向心善,纵然对太子有再多的不满,便是看在皇长孙的份上,也不可能下毒害死太子……”
听得此事与九王妃有关,皇后霎时觑得一丝机会,当即追问道。
“翡翠,你把来龙去脉说清楚,这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妃还想阻拦。
“翡翠,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九王妃是本宫与麟儿的恩
人,本宫岂能胡乱攀诬于她?”
然而翡翠护主心切,却是不愿看到自家主子就此获罪,一股脑儿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陛下,皇后娘娘……
太子妃娘娘入宫多年,是个什么样的品行您们都看在眼里,应当再清楚不过。
像娘娘这样良善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弑夫这样有违人伦之事?
太子殿下这些年对娘娘是有些苛待,但从未想过废了娘娘,且太子殿下对皇长孙一向寄予厚望,是以娘娘有再多委屈,为了皇长孙也都忍了。
奴婢记得,那日九王妃出宫前……曾来东宫给娘娘医治,见
到了娘娘身上的伤,便给了娘娘一瓶药。
奴婢也是在给娘娘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的。
今日娘娘赴宴,奴婢在收拾妆奁时,瞧见那个药瓶不见了,想着是娘娘随身带了出来。
所以奴婢斗胆猜测,娘娘下在太子殿下酒里的药,就是九王妃先前赠给娘娘的那瓶药……”
看出太子妃有意庇护花千翡,皇后没有同她多费唇舌,直接下令道。
“姜嬷嬷,去把太子妃身上的那瓶药找出来!”
“是,娘娘。”
下一秒,不等姜嬷嬷走近,太子妃便开口打断道。
“不用劳烦嬷嬷,本宫自己来。”
一边说
着,太子妃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随后马上拔出瓶塞,扬手就要将药粉往嘴里倒,摆明了是要以死担下罪责!
见状,众人神色骤变。
翡翠急呼出声,“娘娘,不要!”
花千翡同样吃了一惊,赶紧制止。
“太子妃,不可——”
电石火光的刹那,只听“当”的一声,太子妃手里的瓷瓶瞬间被楚无殇掷出的酒杯打落在了地上。
太子妃蓦地一滞,转而苦笑着看向楚无殇。
“九王爷,你这又是何必……”
楚无殇也不多说,只淡淡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本王相信王妃不会害人。”
不管个中
曲直如何,他都不相信花千翡会给太子妃毒药。
虽然只要太子妃死无对证,一力担下罪名,就算有宫女的指认,皇后也很难把罪名扣到花千翡的头上。
但如果太子妃就这么死了,这件事就会变成一个不明不白的悬案。
到时就算父皇不会治花千翡死罪,只怕也不会轻饶了她。
那厢。
姜嬷嬷眼疾手快,立刻将地上碎成两半的瓷瓶捡了起来,拼凑在了一起,继而转身递到了皇后的面前。
“娘娘,您看。”
皇后微眯眼眸,问向翡翠。
“你认清楚了……九王妃那日赠给太子妃的,是不是这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