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女人!她就是南楚派来的奸细!”
南平郡主一把将花千翡往前推了两步,信誓旦旦道。
“臣女亲眼所见,那日便是她打晕了九王爷的下属,趁人不注意,带着世子府的那两个孩子偷偷赶去悬崖边与萧世子汇合!还有侯府前几日失窃的那卷边城布防图,也是她偷走的……臣女亲眼看到她将那卷布防图交到了萧世子手中!若非如此,萧世子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出得了重兵把守的麓城?!”
一番话,说得有板有眼。
不管是不是花千翡所为,但凡跟此事沾边,所有罪名一股脑儿全推
到了她头上。
这要追究起来,便是花千翡有十个脑袋,那都不够砍!
果然,一听她这样说,皇帝的目光顿时阴沉了几分,随即虎视眈眈地盯向花千翡,质问道。
“九王妃,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咳咳……”
花千翡半掩着嘴轻咳了两声,虚弱道。
“父皇明鉴,儿臣从未有过叛逃之心。若儿臣真是他国细作,早在父皇头疾发作那日,便有机会动手弑君,可儿臣并未伤您分毫。”
“哼,”南平郡主冷嗤一声,不以为然,“那是因为你怕死,不敢在宫里动手!”
花千翡淡淡回话。
“
便是本宫不动手,只需袖手旁观,一旦御医晚来两步,亦是回天乏术。”
南平郡主口吻一滞,才发现自己被带进了沟里。
立刻打断道。
“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敢说,萧世子逃走一事,与你毫无干系?!”
闻言,花千翡没有急着反驳,只屈膝跪到了地上。
“是儿臣连累了王爷,若不是儿臣被萧世子挟持作肉盾,挡下了王爷射来的这支箭,只怕萧世子已经命丧黄泉了……”
听出她语气中的幽怨,皇帝不禁抽了抽眼角。
“你是说,老九朝你射了一箭?!”
花千翡垂下眼睑,一副心如
死灰的表情。
“王爷胸怀天下,大义灭亲,又岂会妇人之仁,为了区区儿臣一人的性命,而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没想到花千翡会这样狡辩,不仅给自己卖惨,还顺便替九王爷洗清了罪名。
南平郡主霎时急了,忍不住反诘道。
“你胡说!九王爷当时根本就没出手,你身上这支箭,还是本郡主射的!什么叫你被萧世子挟持,你还真会编……本郡主当时射的就是萧世子,分明是你自己主动扑上来,替他挡了一箭!”
花千翡幽幽道。
“口说无凭,郡主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箭是你射的
?”
“我……那支箭……”
南平郡主正要说花千翡身中之箭有侯府的标记,可一想到那支箭早已被取下,再想拿来当做证物已是不可能。
见她不说话,花千翡不由剔眉看了她一眼,追问道。
“怎么,郡主是拿不出证据了?”
三言两语便被堵得哑口无言,南平郡主显然十分不服气!
“我是没有证据,那你就有证据吗?!”
花千翡淡勾唇角,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是,本宫有。”
话音落下。
南平郡主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自己是被猎手盯上的猎物。
“你……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