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瑶听着这话,耳根一红,心头涌过丝丝甜蜜和震惊,她问:“担心我什么?”
“怕宫中乱起来你没有人保护。”
夜浔安在收到萧景珩的消息后,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妹妹会出事,因为他知道萧景珩会保护她。
但秦月瑶不一样,她身旁没有能护着她的人。
比起妹妹,他反而更担心她。
秦月瑶听着他的话眼眶一热,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她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会更伤心的。”
夜浔安见她落泪,一颗心都要揪了起来。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递了过去问道:“伤心什么?”
秦月瑶没有去接,只用那双泛着泪光的眸子看他:“你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的不是吗?”
夜浔安握着帕子的手一紧,心情顿时变得糟糕起来。
他明知道不应该对她说这样的话,可是却还是忍不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着帕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道:“别哭了。”
秦月瑶却哭得更凶了,她伸手一把抱住夜浔安带着鼻音的声音唤他:“大哥哥。”
夜浔安身子一僵,他闭着眼睛像是放弃了挣扎,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抱在怀中。
他们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但彼此的心意却早已不言而喻。
……
永宁侯府。
顾玉城把妹妹送回房间后便一直在守着她。
直到听到下人来传话说老爷夫人在书房吵了起来。
他赶过来的时候,书房早已是一片狼藉。
孙氏正在指着永宁侯的鼻子骂。
她得知太子逼宫失败已经被抓,而皇后娘娘也不知是生是死。
突然遭逢巨变,她哪里能够接受,便颐指气使地要求永宁侯想想办法。
然而永宁侯的态度,让她十分的生气。
她问:“为什么太子和皇后出了事,而你却什么事都没有?
主意是你出的,你如果不想办法早晚会连累到我们永宁侯府。”
顾玉城走了进来道:“母亲多虑了,此事非但不会连累到永宁侯府,相反地,我们永宁侯还救驾有功。”
孙氏有些惊愕地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玉城道:“意思就是,便是我和父亲将太子要逼宫谋反的消息密告给了凌王,所以太子才会失败!”
“什么?”
孙氏瞪大眼睛,却是不敢相信,她摇着头道:“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顾玉城冷冷的声音道:“我和父亲每时每刻无不都在想着让你们孙家万劫不复。”
孙氏听着顾玉城这满含恨意的话,惊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背脊一阵阵发凉,盯着这对父子:“你……你们……”
永宁侯深吸了一口气道:“玉城早就已经知道你并非他的亲生母亲。”
他看着孙氏,眼神冷得可怕:“孙若雪,阿蘅是怎么死的你心中一清二楚。
当年你为了嫁给我,用尽手段,你们孙家欺我辱我之仇,我可一直都记着呢。”
孙氏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男人原来一直对她心存恨意,然而她却未曾发现。
想到过往那些恩爱甜蜜,她就觉得浑身发冷。
“你一直都在骗我?”
孙氏如何也不敢相信,一个男人怎么能把恨意掩藏得这么好?
她道:“你既然这么恨我,可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我,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永宁侯道:“因为我要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哈哈哈。”
孙氏大笑了起来:“原来是我作茧自缚,我还可笑地以为终于等到了你的真心。”
“真心,就凭你也配?”
永宁侯走到墙上挂着的那幅《岸芷汀兰图》前问她:“你知道,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吗?”
他看着那幅画,低低的声音诉说了起来:“这幅画是阿蘅的传家之宝。
当年我家境贫寒,她为了供我读书变卖了这幅画,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我。
我曾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负她,是你!”
永宁侯回头满是恨意的目光落在孙氏的身上道:“就因为你瞧上了我,你们孙家便仗势欺人,逼我娶你,生生拆散我和阿蘅。
而你更是蛇蝎心肠将我的阿蘅害死。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定要让你们孙家付出代价。”
孙氏看着墙上的那幅画,想到自己的女儿,她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道:“我以为你当真喜欢这幅画,才为我们的女儿取名汀兰,原来你是在怀念那个贱人。”
想她一生骄傲,如何能接受这样的真相,她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