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
孙皇后得知镇国公昨夜离开皇宫后去了凌王府,气得摔了一个花瓶。
果然她的担忧不是想多了。
镇国公这是要放弃她和太子,另投凌王啊。
“母后。”
太子看见满地的碎片,心下不由地一紧,他走过来问道:“母后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孙皇后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顿时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她指着太子的鼻子骂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大事未成你忍一忍怎么了?
你不喜欢温如倾娶回来当个摆设就好了,为何要自作主张,非要搅黄这桩婚事?”
太子被骂得头也不敢抬,他道:“母后不知道那沈临川就是个疯子。
为了成为镇国公的女婿,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杀了。
温如倾本来就已经是沈临川的人了,你难道要让儿臣每天顶着一顶绿帽子被人耻笑吗?
再者温如倾也不想嫁给儿臣,她闹绝食以死相逼,儿臣也是没有办法才给她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说着,他有些恨恨地啐了一声:“都怪宋时薇坏了儿臣的好事。
如果不是她为凌王出头,昨天的事情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听他提起宋时薇,孙皇后眉梢一动。
之前她就曾听说宋时薇和凌王狼狈为奸,如今看来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轻哼一声:“本宫还怕凌王无坚不摧没有软肋,他既然有那么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太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真走到了那一步,宋时薇就是拿捏凌王的关键所在。
正想着,就听他母后道:“镇国公昨夜去见了凌王,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
听到这话,太子脸色骤变,他压低了声音道:“镇国公该不会是想放弃儿臣,去扶持凌王吧?”
孙皇后瞪了他一眼:“那还不怪你?你把他的女儿害得这么惨,他怎么可能还会心无芥蒂地继续支持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温如倾痴恋凌王,镇国公去见凌王定是想让凌王娶了她的女儿。”
孙皇后讥讽一声:“凌王若想当这个冤大头,昨天他就不会拒绝温如倾。
就是不知道镇国公提了什么条件,凌王有没有心动?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的事情不能再等了,至于镇国公……”
她眸色一凛,透着几分寒意道:“既然是他不仁就别怪本宫不义。
你去通知永宁候,让他做好准备,中秋宴会上动手。”
太子惊了一惊道:“距离中秋可没有几日了,时间会不会太赶了一些?”
孙皇后抬头一个阴测测的眼神扫了过去:“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能成什么大事?
我们筹谋这么多年,你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赌一把又怎知我们成不了呢。”
“是。”
太子应了一声,心中隐隐有些激动。
若非父皇对凌王的偏爱盖过了他这个太子,他也不会铤而走险。
如今他们面临着镇国公的叛变,这条路便是不想走,也必须要走了!
……
京城百姓没有等到太子和温如倾的大婚,反倒等到了退婚的消息。
虽然镇国公府对外宣称是温如倾染了急症,自求退婚,但百姓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镇国公怕京城的流言蜚语对自己的女儿再次造成伤害,于是便带着温如倾离开了京城。
很快这一场风波伴随着中秋的到来而渐渐地平息了下去。
是夜。
陛下在皇宫设宴。
宋时薇早早的就到了,她与秦月瑶坐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听说,你哥哥正在为你挑选夫婿人选,你的大哥哥当真不考虑了?”
这个消息还是她从萧景珩那里听来的。
自打知道夜浔安是北冥的太子,秦慕言便日防夜防,生怕她妹妹被人给勾走了。
那天在清风楼,宋时薇也听到了他们兄妹的谈话。
这些日子通过她的观察也不难发现,夜浔安和秦月瑶两人在有意地疏远,她只是觉得可惜。
毕竟他们两人郎才女貌。
以前宋时薇就很惋惜自己没有哥哥,否则非得把秦月瑶抢来做她的嫂嫂不可。
如今哥哥是有了,偏偏他们之间隔着千难万阻。
提到夜浔安,秦月瑶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她和宋时薇一样都是清醒的人,不会陷入情爱。
这么多年找到大哥哥一直都是她的执念,只是没想到这个大哥哥会这般丰神俊逸。
无论是才学、见识、相貌、人品他都是顶好的,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秦月瑶苦笑一声:“我爹和哥哥把我当眼珠子一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