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寒也察觉到胯下马儿的不对之处,用尽全力拉住缰绳才勉强将马控制住。
凤锦也是微微一惊,没有想到这马竟然能够这般的有灵性,居然听懂了她在说些什么,还真是稀奇之事。
不对……若是这马当真如此有灵性,那么上次……上次这马将她差点摔下来,那也就是说,是故意这般做的。
凤锦嘴角的弧度更加大了些,只是眼神显得更加的隐晦不明,看着眼前的吗儿,更觉得胸口处像是在窝着一团火一样,要是不发泄出来,她是会难受死的。
活了这么大,竟然被一匹马给欺负了,这要是给传了出去,她这张脸可真是要给丢尽了,这口气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咽下去。
“别再研究马了,你要是真想吃马肉,我回来给你宰杀一匹马便是,但是追风跟了我多年,在战场上更是立下战功无数,你就别再打追风的主意了。”
凌墨寒隐约也是猜测到凤锦的真正意图,还不是因为上次追风差点将她给摔下马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要喝一匹马计较这些,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得贻笑大方。
“不行,我非要吃
了这匹马,我倒要看看你能一直盯着我,或者将这匹老马给藏起来!”
追风马背长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下可是完了,怎么就偏偏惹到了不好惹的,它怎么瞧着这次主人也救不下它,它这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没有丢了马命,总不能就这样被人给吃到肚子里去了。
“先上马在说!”
凌墨寒没有再继续和凤锦辩解这马的事情,伸手将凤锦拉到了马背上扬长而出。
被吓唬了一顿的追风,此时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驮着两人往前飞奔而去,可是不敢在得罪了凤锦,还是先保住马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到了凌府之后,凌墨寒搀扶着凤锦下来,将手中的缰绳丢给一旁的小厮。
“等一下!”
再小厮就要牵着追风离开的时候,凤锦赶忙开口制止道:“你这是要将马牵到哪去?”
“回少夫人的话,小人是要将追风带下去喂草料,再给追风洗个澡!”
小厮恭敬的回答道,这府上谁人不知追风是少将军的爱马,这待遇简直就是半个主子,谁也不敢对追风不上心,就连这吃得草料都是最上等的,一斤的价格和白面都
还要贵些。
人活的都不如一匹马,这样对比起来,可真是够伤心的。
“在金贵也不过就是一匹马,任人骑、任人宰杀的畜生,你们倒是将它当作祖宗一样的伺候,你们一个个的对待自己的父母有这么上心吗,现在倒是对着一个畜生如此殷勤伺候,真是丢人啊!”
凤锦话里话外都在强调追风就只是一个畜生,这话似乎也是在说给凌墨寒听的。
“行了,就将这畜生先牵到后院去吧,随便给点草吃便是,只需当作是寻常畜生一样便是,不必搞得这样呀特殊,明白了吗!”
“是,小的都记住了。”
他才早就不想伺候追风了,每日都要将追风当作祖宗一样的伺候,在瞧瞧自己活得竟然还不如一匹马。
这下少夫人发话了,他倒也能够轻松不少,就直接将追风给牵到了后院,随便找了个地方就给拴住。
追风在一群马中混着,倒也看不出什么尊贵来了,还是少夫人说的对,不过都是低贱的畜生,还不是任人宰杀。
追风不停的嘶吼着,他的独栋别墅那,现在竟然沦落在挤在大通铺内,还有这些个草料
怎么吃啊,和原先吃的根本就没法子比拟,它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
……
“你何必和一匹马计较,追风跟了我这么多年,好几次战场之上凶险万分都是追风驮着我逃了出来,你实在不应该对追风这样的苛待!”
在他心中追风是他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好搭档,在他的眼中也从来都没有将追风当作牲畜一样看待。
‘砰!’的一声,凤锦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放在桌案上,杯中温热的茶水,不禁飞溅出一些,洒在了手背桌案上。
“怎么着,你这是要因为一匹马,要和我好好的理论不成,还是说在这府上我现在连处置一匹马的资格都没有,更或者在你的心中我的地位还不如一匹马,那你下半辈子就和你的那匹马一块过去吧!”
凤锦怒声呵斥道,整个房间内皆是争吵的声音,就算是房门紧紧的掩着,声音还是透过门缝传了出去。
刚刚将柳梦涵母子安葬完的陆时,正匆匆赶回来要像凌墨寒复命,刚走到门口正要抬手敲门时,便听见里面传来的争吵声,伸出的手也停滞在半空中,久久未曾放下。
这准备要上前迈上一步听
个清楚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就被人大力的推开,陆时一时间不备,竟直接摔在了地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