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有控制住吐了出来,凤锦连忙捏住鼻子,脸上嫌弃的表情十分的明显。
“夫人你回来了,大夫说这安胎药须得饭前趁热喝了。”
原先府衙内的丫鬟,将熬好的安胎药放在凤锦的面前。
浓郁的药味充斥着凤锦整个鼻腔内,强忍着恶心,凤锦沉沉吸了口气,心中一横,下定决定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连忙抓了个蜜饯塞进嘴中。
直到口腔内苦涩的味道消散去了,凤锦皱成一团的眉头才算是舒展开来。
这要命的安胎药,何时才能喝到头。
“表现不错,乖乖的把药喝了。”凌墨寒撇了眼空荡荡的药碗,嘴角噙着满意的笑意。
“那个……凌墨寒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可以,除了不喝安胎药的事,都可以商量。”
凤锦一张小脸瞬间耷拉下来,面上的希籍顿时消散了。
“我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这孩子在我腹中十分的安慰,一点事都没有,是药三分毒,这些安胎药不是随意吃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要明白这些事。”
这些苦的要命的安胎药在喝下去,她就要喝的吐酸水了。
“在喝上一个
月,就不用喝了。”凌墨寒思虑了下,决定放凤锦一马。
一个月,凤锦的眼眸瞬间暗淡了下来,一个月,早晚各一碗安胎药,还得在喝上六十碗的安胎药。
凤锦的信念瞬间就被这庞大的数字给击溃了,猛的站起身反驳道:“我是绝对不会再喝了,有本事你就把我的嘴掰开,把安胎药给灌进去!”
丢下这句话,凤锦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只留给凌墨寒一个决绝的背影。
“少将军,那这安胎药?”丫鬟被吓得不轻,站在一旁轻声的询问道。
“继续准备,少夫人如若少喝一碗,那便打你们十板子!”
最后一句话,凌墨寒说的十分大声,视线还一直往凤锦所在的方向看去。
躲在屋内的偷听得凤锦,自然将这些年全部听进了耳中,心里不禁将凌墨寒狠狠的骂了一番,手上用力搅动着衣袖,直到将其弄的斑驳不堪,才将衣裳放下。
……
原本定的是在颖中郡最多停留一个月的时间,便可以班师回朝,可奈何遇上了瘟疫,耽误了些时间,便给了残余叛军重新盘踞起来的机会,竟在短短两月的时间内,便重新聚集了几万叛军,挥师
南下,直逼颖中郡。
凌墨寒计划好回京城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可城内的兵力也就只有凌墨寒所带来开的三万将士。
早先攻打颖中郡的时候,便已经折损了一部分兵力,现如今面对地方多出一倍的兵力,想要打赢这场仗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战事拖延数日有余,凤锦此刻依然是四个月的身孕,小腹处隐约可见到一丝丝的隆起。
凤锦站在窗下,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在接触到温热的手掌时立刻化成了水,从手指缝隙中滴落下来。
“夫人,深冬冰雪刺骨,你还怀着身孕不宜碰这些东西。”云云那这件披风披在凤锦肩膀上。
“我没事,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前线将士伤情如何了?”
从瘟疫过去后,云云就恳求留在她身边,学习医术,这次战事吃紧,云云便主动去了战场上救助伤员。
“有少将军在前线指挥,可是接连战胜敌军,将其拦在了距离颖中郡百里之外,很快我们就能打败叛军。”
云云绘声绘色的描述着,眼眸中闪烁着光芒。
凤锦目光紧紧地盯着大门处,凌墨寒已经走了三日未曾回来,凤锦整颗心也跟着一
起狠狠的揪着,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受伤。
“夫人,先回房间吧,外面风寒大。”
久久的注视了下大门处的位置,凤锦敛住了视线,低头呢喃道:“回吧。”
刚刚转过身去,身后就传出了‘吱呀……’的声音。
凤锦以为是凌墨寒回来了,急忙转过身来,看清眼前人并不时心心念念之人,眼眸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
“少夫人……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采青头发略微凌乱,哭泣着朝凤锦的方向走来,身后还跟着凌暮竹。
“采青,你不在京城,怎么到颖中郡来了?”
凤锦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采青以及凌暮竹。
“少夫人……整个京城都……都传你和少将军被叛军围堵,整个颖中郡全部沦陷……我…我担心你的安危……”
采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眸红的如同兔子般,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好了,好了……”凤锦轻轻地排着采青的后背安慰着。
“冻了一路了,先进屋暖和会。”
凤锦带着采青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