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烟沉不住气,急忙反驳道,却更加证明了她此刻的心虚。
孙氏一把拉住凤若烟,将人拉到自己身后,她也没有料到凤锦敢当面反驳她。
从出嫁的那日,凤锦要与凤家断了关系,她就感觉到不妙。
这小贱人如今真是翅膀硬了,敢当面和她作对。
“你这孩子,就算是不想嫁给少将军,也不可如此不顾及两家人的颜面,如今少将军已经苏醒了,这也算是一桩好姻缘,这么人在哪,就不要再胡闹了!”
凤锦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这孙氏果然比凤若烟那朵小白花道行要深。
三言两句就将矛头怼在自己身上。
“当初凌家求娶可是大姐,你不舍得大姐嫁给少将军,有想要凌家的助力,这才让我嫁给少将军,而且夫人,你可还扣下了凌家所下的聘礼!”
按照礼数,男家所下的聘礼,都是要跟着姑娘一块出嫁的,在由娘家添上嫁妆。
扣下姑娘聘礼这件事情,就算是再普通农户家,也是贻笑大方之事。
更何况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是丞相夫人所做的事,这事抖出来,丞相府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你……你这孩子,这聘礼我可
都给你了,还给你加上了些……”
孙氏脸色陡然一变,为了维持住颜面,这才硬说道。
“聘礼现在还在丞相府库房放着……现在应该早就算作大姐嫁于三皇子的嫁妆单子内,你给我的嫁妆可全都是虚抬!”
一番话说的孙氏面红耳赤,这小贱人,还真是长胆子了。
“你胡说,你的嫁妆我母亲一分都不曾少你的!”
凤若烟脸色顿变,那些聘礼已经成了她的嫁妆,对嘴的东西,哪还有吐出来的道理。
“是吗,我清楚记得凌府的聘礼里有一对水晶雕刻的凤尾蝴蝶玉佩,上面清楚的刻着凌府的字样,可以去我的嫁妆箱瞧瞧那玉佩在不在,还是在丞相府?”
孙氏脸色大变,完全没有料想到,凤锦竟然看了聘礼,心里落了一拍,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在场的都是些人精,一看孙氏的脸色,心中便都有了答案。
堂堂丞相府,竟然也做出了私吞姑娘聘礼的事情。
这孙氏小妾扶正,这些年端的懂礼识节的做派,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穷酸模样。
丞相也是昏了脑子,竟将这样的人扶了正室,亏待了先前正室留下的子女。
凌墨
寒端的一副好听众,静静地欣赏着凤锦张牙舞爪对垒孙氏母女的场面。
他都要怀疑,凤锦在他面前沉着冷静都是装的,这副模样才是凤锦的真面目。
“你……你胡说……分明……”
“住口,还不嫌丢人!”
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一身玄色长袍,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下巴上蓄着胡子,脸上满是严肃。
“老爷。”
“父亲。”
孙氏与凤若烟急忙退后一步行礼。
凤锦在男人身上来回打量,这就是她的糊涂老爹凤元平,就连她成亲当日都没有露面,今日倒是出现了。
“你这逆女,公然诋毁你母亲,顶撞你长姐,这就是你学的礼仪,你还知不知廉耻!”
凤元平对于凤锦这个命硬,从小克死亲生母亲的女儿,十分厌恶,将她丢在乡下庄子上不管不问十年。
“母亲,我的母亲乃是前朝帝师王老太傅的独生女儿,我母亲早在我六岁时便已离世,我早就没有母亲,又是那来的母亲,那来的姐姐!”
凤锦字字珠玑,毫不示弱的对上凤元平,对于这个爹爹,她心中只有憎恨。
“你这混账!”
凤元平
怒从心起,手掌刚一挥起,身后便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
“岳父大人,这里是凌家,不是你教训女儿的地方,再说凤锦已经嫁人凌家便是凌家的人,你如此便是打凌家的脸!”
凌墨寒出言维护,将凤锦拉到自己身侧:“凌家当初求娶时所下的聘礼,本就是凤锦的,还希望丞相夫人能分毫不差的完璧归赵!”
“这个自然,兴许是下面奴才不懂规矩疏忽了,我回去后一定严查!”
孙氏被下了面子,此刻也只有顺着台阶下。
“好了,今日宴会一是为了庆祝我孙儿康复之喜,二来是,前几日寒儿病着这婚礼也是从简,今日大摆宴席也算是向诸位赔罪了!”
凌老太爷一番话便是承认了凤锦的身份,更是认可了凤锦这个孙媳妇。
“三皇子,五皇子到!”
席上的凤若烟听见声音,心脏猛的跳动了两下,炽热的目光落在三皇子楚彦希身上。
当今陛下昭文帝只有五子,大皇子乃是皇贵妃所生,醉心于书法,性子软弱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