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暴君明君(1 / 2)

如今想来才知,他们大抵是去了南国。

所以那个时候,穆昌溪就和从斐认识了!

看着如今眼前怪异的从斐,穆昌溪到底还是开口问道:“我记得,当时你……还是和我一般的模样。怎么这么多年过去,反而变成了如此模样?是发生了什么吗?”

想起从前,穆昌溪的眼中难免蒙上一层阴霾:“后来我也打探过你的消息。都说你死在了水匪的手下,当日不知你是从家的家主,如今细细想来,的确奇怪,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按理来说,从斐是不该同他们说这么多的。

但不知是否因为故人相见格外亲切,从斐还是开了口。

他是从家人,但从来都没想过要做从家的家主。

从家所做的事情,在南国来说,都是为人耻的。他们替王室清楚异己,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从斐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之中,其实已经厌烦透顶。

当年他就是因为失手,没能杀了王上要杀的人,所以才被一路追杀到南国的边境。

若不是有穆昌溪救了他,他大抵早就死在了敌人的手下。

可惜,穆昌溪能救他第一次,却不能救他第二次。

说到此,从斐也低了头,声音都沉了下来:“从家的变故,发生在大约六年前。如今的皇上上位,便开始厌恶从家。他从前利用从家,现在却想让从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他从我的兄长先下手,给我的兄长挖了一个坑。”

从斐的兄长,便是从家的家主。

也是从家这一辈的嫡长子,掌控着从家的一切。

六年前的从斐,只是一个想要脱离从家,从南国离开的人。

“说来可笑。”

从斐嗤笑一声:“我已算是从家旁出的庶出之人了,原本家主之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兄长平日里做事手段虽然狠辣,但其实他不是一个不好的人。即便我身份低微,他也从不曾苛待与我。甚至当我忐忑不安地告诉兄长,我想要去大越朝过自己的日子的时候,他还很高兴。”

提起兄长,从斐的语气里,也带了敬意:“兄长说,若是从家能有一个走出去的人也好。他还给了我许多的银两,足够让我的下半生都无忧无虑了。我真的真的,很敬爱我的兄长。”

是啊,这样的一个回家主,又有谁能不敬爱呢?

从斐叹息一声,缓缓道:“六年前,

王上派我的兄长去杀一个人。那是我们南国的第一剑客,兄长毫不犹豫地就去了。可到了地方才知道,不仅仅有南国的第一剑客。那个本该受人敬爱的王上啊,他竟然召集了南国所有的江湖中人,将我的兄长团团围住。我的兄长拼尽全力,最后却还是死在了刀剑之下。直至今日我都在想,当日兄长死去的时候,是不是对南国失望至极呢?”

不管是任何人,只怕都会失望至极吧?

从斐说,一开始的时候,从家人并不知道家主是怎么死的。

都以为他是技不如人,被那剑客所杀。

一时之间,从家群龙无首,但尚且还能挣扎稳定。

然而随着家主的死亡,王上想要将从家“各个击破”,就变得再简单不过了。

从家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最后王上还想要让人没有办法拿住他的话柄,并没有全部杀死从家的人。

他留了一部分从家没有能力的人,掌控着从家。

那个时候的从斐心灰意冷,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想要逃离从家,逃离南国罢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想离开的心思,早就被王上看穿了!

在他抵达边境之时,

王上的军队也赶了过来。

为将从斐逼入绝境,他们将从斐逼入了边境的一个小破房子里,然后在那房子里放了毒药——

所有人都以为,从斐死了。

但从斐却从那样猛烈的毒药之中活了下来!

只是他没能活着走到大越朝,而是又一次地被王上的军队发现。

他们诧异于从斐竟然没有被剧毒毒死,然后将从斐带回了南国的王城。

在那王城之中,从斐受尽折磨——

王上派遣了许多人来研究从斐的身体,研究他为何没有被那么剧烈的毒药毒死。

也就是在那一次次的“试药”和大夫们的“实验”之中,从斐的身体变得越发怪异。

他开始长出女性的特征,而男人的“象征”也在慢慢枯萎消失。

直至三年前,她的身体彻底长出了女人的象征。但是他的身体上,还保留着一部分的男性特征。

想到此,从斐的眼中,仍旧是掩藏不住的痛苦:“那些人,将我变成了现在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可我没有办法摆脱他们,甚至还要拖着这具身体,为南国的王室继续做事!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住从家剩下的那些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