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既然是宋元答应下来的,宋朝雨自然点头就是。
今日将这些事情都做好,日后省的宋元反悔。
宋朝雨的心里,是真的为柳姨娘而开心的。
——
用了饭之后,宋朝雨才去了柳姨娘的画书院。
穆昌溪则是和宋大人一起进了书房,宋大人似乎总有说不完的政事。
柳姨娘也总算是将宋朝雨盼来了,好些日子母女二建,她即刻迎上前来,拉了宋朝雨的手:“瞧瞧,这气色又好了!可见是王爷对你有多好,我的心里也方才能放心呢!”
宋朝雨却微微红了眼眶:“可娘亲又瘦了许多。”
“没关系。”
柳姨娘和从前不同的是,她如今的眼中不再有任何的计较。
只剩了一片对这个世界的温和:“如今我觉得心里头轻松就是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宋朝雨点头,然后才道:“娘亲放心吧。我刚从父亲的跟前儿过来,他已经答应了。等我和王爷从覃州回来,就在京中给娘亲寻一个小院子。他到底是要放了娘亲自由,娘亲也该高兴才是!”
终于等到了想要结果。
柳姨娘却并没有格外欢喜,反而是怔了怔,然后
轻轻一笑。
她放下了所有的担子,此刻对一切都云淡风轻了起来:“如此就好。阿雨,娘终于要自由了!往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更好的,是吗?”
“是!”
这一点,宋朝雨也十分肯定。
她们母女二人说了许多的悄悄话,直至又在宋家吃了一顿饭,方才离开。
与此同时,昌王府之中,该收拾的已经收拾好,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
他们……该上路去覃州了。
走之前,宋朝雨给丫鬟桃子换了个名字。
毕竟如今家中还有个小桃子,这丫鬟的名字也算是冲撞。
问了她自个儿,才取了个“栗子”的名儿,倒是让宋朝雨总想起冬日里暖烘烘的糖炒栗子,也喜欢这个丫鬟的名字。
——
覃州距离京中的距离不算近,但也不算是山高路远。
宋朝雨他们一行人打扮成了普通百姓的样子,连乘坐的马车都改成了最简单的款式。
在临行之时,他们才带上了那个从宫中找到的和谭家有关的小太监。
这小太监一直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此刻即便是被送到了穆昌溪和宋朝雨的跟前儿,他的头上也被蒙着黑布。
他一进入马
车里,宋朝雨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看样子,这小太监这两日并不好过!
宋朝雨对小瑞子点头,他才扯开了这小太监头上蒙着的黑布。
不等宋朝雨和穆昌溪说什么,小太监就已经跪在了他们的跟前儿,不住地对他们磕头:“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求王爷王妃饶恕奴才!”
“错?”
穆昌溪冷笑:“你可知,你是错在了哪儿?”
这几日,小太监受尽折磨。
此刻恨不得全部都说出口来:“奴才不该在贵妃娘娘的糕点之中下毒,奴才罪该万死!”
这么轻易就认罪了。
宋朝雨和穆昌溪对视一眼,穆昌溪继续问他:“所以你该知道本王要问什么。说吧,是谁让你来做这件事的?”
“是……太子妃娘娘。”
小太监闭了闭眼:“是太子妃娘娘,让奴才将东西放在贵妃娘娘的糕点里。奴才在之前,甚至连那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妃?!
这是宋朝雨和穆昌溪都不可能想到的人!
太子妃竟然要害贵妃娘娘?
“这不可能!”
宋朝雨第一个开口,死死地盯着那小太监:“你可别坏了心思,想要挑拨太子府和我们昌王府
的关系,你也配吗?”
那小太监忙摇头:“不敢,奴才万万不敢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奴才如何还能做这种事?若王妃不信,大可去查奴才的身份!奴才原本是在太子妃娘娘的母亲跟前儿伺候的,去年被送到了太子妃的跟前儿,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啊!”
小太监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不住地磕头求饶。
宋朝雨觉得,他说的话未必是假的。
她看了看穆昌溪,发觉穆昌溪的神色同样凝重。
宋朝雨又问那小太监:“所以你还知道些什么?”
小太监的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奴才进宫,只知道是太子妃娘娘让奴才将药下在贵妃娘娘的糕点里,仅此而已!”
宋朝雨又问:“是太子妃娘娘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太子妃娘娘的母亲,让你这么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