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身边只要有支持自己的人,知道是有后盾的,那就没有任何事情可惧怕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醒来,宋朝雨都觉得自己信心满满。
穆昌溪也安稳地躺在了榻上,仍旧是那一副病重不能起的样子。
而这一日,昌王府中,也来了“不速之客”。
是那两位双胞胎世子之中的弟弟来了,他名叫“赛玦”。
比起哥哥,他的性子看上去要稍稍沉稳一些。
宋朝雨让人将他请进了门中,他进入王府之后,倒是也没有客气。
四处看一看转一转,等宋朝雨来了,他以大越朝的礼仪对宋朝雨抱拳一笑:“今日来到昌王府,实在是有些唐突,还望弟妹不要见怪啊!”
昨日宋朝雨也问了穆昌溪,千山在南国的时候,的确和这两兄弟一开始关系不错。
后来他和哥哥闹的有些不愉快,但是和这个赛玦一直都不错。
赛玦很照顾千山,此刻来京中,来了昌王府,他的目的究竟为何,宋朝雨还不知道。
但宋朝雨也愿意尽量以善意去对待赛玦:“不唐突,您能来王府,我们都很开心。当年我们王爷在南国,若是没有您的照顾,也许还到不了今日呢!”
她对着
赛玦也行了礼:“多谢世子殿下,一直以来对王爷的关切。”
“哈哈,不必多礼了。”
赛玦摆手,示意宋朝雨起身,而后他轻轻叹息:“不知弟妹方不方便,让我见一见昌王?”
若说不方便,似乎也不大合适。
宋朝雨颔首,将赛玦带向了后院里。
穆昌溪此刻正躺在书房的榻上,赛玦一路走向了书房,也是连连感慨:“哎呀呀,如今昌王可过的真不错啊!有这么大的昌王府,还娶了这么美丽的王妃。想想当年在南国的日子,可真是太难了!如今过得好,也能让人放心呢!”
他们一路走向了书房,刚进入书房,赛玦便屏退众人:“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王妃和王爷陪着我,不会怠慢了的。”
他定然是有话要说。
宋朝雨关上了书房的门,示意挑红和小瑞子守在外头就是了。
不过她也发觉,今日的赛玦来到这里,并没有带随从。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当年的昌王,起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
谁知赛玦一进门,便说出了这样的话,倒是将宋朝雨都吓了一跳。
不过并不知道他是在试探还是真的有什么的情
况下,穆昌溪和宋朝雨自然都不会乱来。
穆昌溪仍旧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宋朝雨也叹息一声,而后苦笑道:“看样子,世子殿下是怀疑我们王爷是装的?可当年在南国的时候,王爷中了毒的事情,想来世子殿下也该知道。如今这么说我们王爷,只怕不妥吧?”
他们都是谨慎之人,其实赛玦的心里也不是不知。
终究,还是赛玦叹了一口气。
他突然转头,对着躺在榻上的穆昌溪抱拳:“请你们,救救千山!”
救救千山?!
这句话,才像是一颗火石,直接炸在了宋朝雨的心头!
他怎么会知道千山?!
但此时此刻,连穆昌溪都知道,自己是不能继续装下去了。
赛玦显然是“有备而来”,既然都知道了千山这个名字,恐怕千山现在的处境也很是不好。
于是穆昌溪到底睁开了眼,而后坐了起来,冷冰冰的眼神盯着赛玦:“千山在哪儿?”
赛玦看到穆昌溪这般,连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兴奋:“你果然是装的!”
“锃——”
可还未等赛玦将话说完,穆昌溪手中的一把长匕,已然抵在了赛玦的脖颈之上:“你倒是个大胆的人。你知不知
道,这样突然跑来王府,和我们说千山的事情,是有可能死在这里的?”
赛玦也不躲,眼神坦然,任凭穆昌溪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他轻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可若我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也对不住他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你既是昌王,就该知道,我们南国之人,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宋朝雨觉得,这个赛玦也算是个汉子。
而且若说赛玦将千山的事情告诉了旁人,只怕秋大人他们过来,便不是拿海砂来试探,而是直接戳破穆昌溪的伪装了。
所以宋朝雨觉得,赛玦至少目前,应当算是个可信之人。
显然,穆昌溪也这么认为。
他终究还是将匕首取了下来,对赛玦扬了扬下巴:“千山在哪儿?”
赛玦叹息一声:“他现在的情况,只怕撑不住多久了。”
穆昌溪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对赛玦道:“左右时间还早,和我说说,你和千山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