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红总是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倒是让宋朝雨不由地掩嘴而笑:“你当真以为,就这般女子,王爷能瞧得上不成?”
挑红怔了怔,也反应过来了一般,点了点头:“说的是呢!京中什么样子的绝色女子没有?就这穷乡僻壤里头出来的什么花红柳绿的,听名字便不是正经的,咱们王爷怎会瞧中呢?”
这丫头倒是没有旁的心眼,只要心里的事情了结了,她的脸上又绽放了笑容来:“那奴婢就放心了!”
宋朝雨不怕花红和柳绿被穆昌溪瞧中,但还是要吩咐秋晴和挑红:“不过你们最好还是注意着她们二人,别让她们进屋子伺候,就让她们在外头就是了。”
挑红和秋晴,自然是知道这个的。
宋朝雨又亲自检查了这屋子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才安心等着穆昌溪回来。
——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外头才传来了穆昌溪回来的声音。
今儿在越州府衙,穆昌溪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所以他今儿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错,此刻被小瑞子推着木轮椅回来,他的眸色也还算是温和。
不过不等宋朝雨迎出去,外头就传来了花红的声音:“
王爷回来了?今儿可是累了?这里已经备好了饭菜,只是不知王爷是否能吃得惯咱们这里的口味。若王爷有什么需要,只管同花红说就是了。”
宋朝雨一边往外走,也一边瞧着花红。
她笑嘻嘻地迎上前,手中拿着已经绞湿了的帕子递给穆昌溪擦手,一切都做得自然而然。
这会儿的花红,自然也是仔细打扮过一番,和之前见宋朝雨的时候,都全然不同了。
她身上着了一件有些逾越了丫鬟身份的粉色百合曳地群,头上也带了粉色的迎春花。
她整个人显得十分娇俏玲珑,不过身上一些金银的首饰还是让她显得有些俗气。
“呸!狐媚子!”
站在宋朝雨身旁的挑红看到花红如此模样,就忍不住啐了一口:“瞧瞧她这一身衣裳,恨不得将身上能露出来的地方都露出来给王爷看呢!这个时节还能找到迎春花簪在头上,她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的吧?怎么也不带带她那好姐妹,只顾着一人上前来勾引王爷了不成?”
这么多双眼睛都瞧着,花红也没有半点儿不自在,可见是下了决心的。
不过穆昌溪可没有将她放在眼中,他皱眉接
过了帕子,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花红,眼中生出几分厌烦:“你是谁?”
花红做作地扭了扭自己的腰肢,然后对着穆昌溪盈盈一跪:“奴婢花红,是韩夫人特派来伺候王爷的丫鬟!”
“哦。”
显然,穆昌溪对花红这娇柔做作的模样并不感兴趣,也只“哦”了一声,然后看向了从后头走来的宋朝雨:“王妃身边已有三个丫鬟伺候,足够了。多谢韩夫人好意,但若没有旁的事情,你就可以回去了。”
“王爷?”
花红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如此精心打扮,穆昌溪竟然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不解地看向穆昌溪的双眼之中,似乎都朦胧氤氲了几分泪眼婆娑。
穆昌溪却将她视若无物,唯有在看到宋朝雨过来的时候,穆昌溪的脸上才露出几分笑容来:“今儿也累了吧?原不必等我到此刻的。”
宋朝雨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花红,笑道:“让花红起身吧。这丫头是韩夫人派来伺候的,我让她留在院子里了。也免得旁人说,咱们辜负了韩夫人的好意。”
穆昌溪不喜花红,却对宋朝雨点头:“你定就是。”
于是他便进了屋子里
,再没有多看花红一眼。
惹得花红觉得自己丢了好大的脸面,便哭着跑回了房子里。
只是让宋朝雨没想到的是,这第二日一早,整个越州城都传遍了。
说她这个昌王妃是个善妒之人,连稍有姿色的丫鬟靠近昌王殿下,她都要将人给欺负哭的。
——
宋朝雨是在吃了早饭送了穆昌溪出门之后,才听说了这个传言的。
挑红在一旁气愤地跺脚:“这小贱蹄子,这些王八羔子,不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吗?!咱们对她则和么客气,她却如此,可真是不知知恩图报的!娘娘,咱们可不能轻易让她这么得意了去!”
其实不过是个丫鬟,宋朝雨觉得也不用太为难别人。
如今她这想法,倒是有些改变了:“瞧着都将我当做了软柿子,任凭她们拿捏了不成?此刻她和柳绿在做什么?”
看到宋朝雨终于要“出手”,挑红这丫头反而莫名兴奋了起来:“原本今日该是花红当值的,不过我瞧着她上午没来外头候着。想来还在为昨儿的事情生气,此刻正在屋子里哭呢吧?”
宋朝雨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眸色渐冷:“走吧,那咱们就去
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