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的身上还有些体己的时候,想着只要能将日子过好,便将钱给了柱子。
可谁知,柱子问她要钱,是变本加厉了起来!
而且后来柱子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问宋燕柔要钱,如果她不给,柱子就让自己的母亲刘氏继续磋磨宋燕柔。
如果宋燕柔给了,柱子就会劝一劝刘氏,让宋燕柔过上几日好日子。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宋燕柔带过去的那点儿东西,哪里够柱子他们这般伸手要的?
很快,宋燕柔的身上,就是真的没钱了。
嫁妆箱子里的东西给的差不多了,连平日里用的头面首饰大多都给了柱子了,还能有什么旁的?
所以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临了——
今儿一早,柱子从外头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就又要伸手问宋燕柔要钱。
宋燕柔知道,他每一次拿了钱出去,无非就是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喝花酒去的,自然是不愿意给。
而且她的身上,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能给的出来的东西了。
谁知柱子脑筋一转,竟然对宋燕柔说,若她给不出来,就去庵子里问她的姨娘要。
柱子说,虽然如今宋家的二姨娘已
经去了庵子里思过,但以前也总算是还有些东西吧?这些东西藏着掖着,倒不如给他们来。
宋燕柔自然知道,自个儿的姨娘有些体己,可那是她最后的靠山了,如何能再给柱子?
宋燕柔拒绝了柱子,柱子便扬言说也不必宋燕柔了,他自己会去找二姨娘的。
左右二姨娘就宋燕柔这么一个女儿,就自己这么一个女婿,自然要将好东西都拿出来才好。
听了这话,宋燕柔自然是不开心了。
到底忍不住,和柱子吵了一场。
结果被外头的刘氏听到了,这还了得?
刘氏拿着笤帚,便进了门,直接挥打在了宋燕柔的身上!
柱子虽然仍旧没有动手,但是这一次却成了实打实的帮凶,帮着刘氏将宋燕柔束缚了起来,让宋燕柔只能被动挨打。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刘氏打宋燕柔的动作,也越来越狠。
直至宋燕柔被打倒在地,柱子还恶狠狠地警告宋燕柔,说她必须要去问二姨娘要东西。若是明日还见不到钱,他可就不会让刘氏下手这么轻了!
宋燕柔无奈之下,只能想到一个法子:跑出那个所谓的家!
然而柱子似乎意
识到,宋燕柔不会这么听话。
他找人跟着宋燕柔,果然发觉宋燕柔没有往庵子的方向去,而是往宋家的方向来了。
所以那些人就开始追赶宋燕柔,宋燕柔是连滚带爬地才跑回了宋家。
关于这件事,门口的小厮也能作证:“方才三姑娘回来的时候,奴才的确瞧着她的身后跟着一群人。不过当时雨大,那群人看到三姑娘进了门,也没有来,奴才便没有多想。”
说到这里,不过刚坐下的宋燕柔,又一次地跪在了老太太的跟前儿:“祖母,求求您了,救救孙女吧!孙女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只觉得匪夷所思:“他们那一家人,竟敢这么对你?你就是再不济,也是宋家的丫头!他们是不要命了不成?”
宋燕柔哭得越发厉害了:“柱子说,从前瞧着我是宋家的姑娘,如今却看着宋家不管我。说我是宋家不要了的瘟神和丧门星!”
“行了,别哭了!”
老太太对身后的银婆子使了个眼色:“左右你们的院子还在,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让人给你熬一碗姜汤,可别着了风寒。你如今既回来了,他们今儿
就打不上你。你先去收拾了,再来。否则叫你父亲下朝看到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宋燕柔忙不迭地点头,然后起身带着一身的湿漉漉,走向了后头。
直至她离开了前厅,老太太才看向了大夫人:“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大夫人有些不以为然:“那柱子不是她要死要活非要嫁过去的吗?谁知道是不是给咱们演了一出苦肉计呢?到时候您老人家一心软,再给他们点儿钱,她就欢欢喜喜地回去了。他们这样的人,想的不就是这么个法子吗?”
其实大夫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显然,老太太并不赞同,反而继续看向了宋朝雨:“四丫头,你怎么想?”
宋朝雨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我觉得……不像是演戏。若是演戏的话,不会朝着脸上打的。三姐姐的脸上有许多伤口,脸是女儿家的命。而且三姐姐的确瘦了不少,我觉得不像是假的。”
老太太点了头,瞥了一眼大夫人:“你啊,离了京中几日,就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顾了是不是?回来之后,也就想着那宋姣姣不要入宁王府的事情了是不是?你不知道吗?那柱
子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