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朝雨记得,上一世这事儿出的时候,太子和太子妃已经被皇上所厌弃了。
所以当时太子直接被禁足东宫,皇上甚至派了人将东宫的守卫和侍奉都尽数换了。
而上一世的皇上为了“弥补”宁王,更是将刑部的大权直接交给了宁王。
所以这一世,太子不过是被皇上斥责一番,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只是这一世,宁王的行动,比宋朝雨想的要快了许多。
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与此同时,宋家这边,宋嘉阳的身子看上去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也很快就能继续入朝了。
宋朝雨如今可没有时间去管旁人,眼瞧着天儿冷了,柳姨娘的身子也越发重了。
这一世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宋朝雨的心里唯有一件事:一定要保住姨娘和腹中的孩子不可!
他们一家三人,要齐齐整整地在一起,不管未来发生什么。
——
也许是因为宋燕柔的事情,这些日子以来,宋元对宋妍娇的婚事,是越发催促了起来。
宋妍娇在林家和宁王之间摇摆不定,宋元瞧着朝堂之上,宁王也算是站稳了脚跟,故而竟也跟着“倒戈”,竟是
希望宋妍娇能够选择宁王。
丞相林家也不是不知宋妍娇和宁王之间似有暧昧,但宋妍娇一向在京中的名声都不错,想来林家也不愿放手。
故而这些日子以来,林夫人总是请宋妍娇去林家做客。眼瞧着宋妍娇和林沐阳越发亲厚,反而疏远宁王,宋朝雨便觉得如此是不成的。
可未等宋朝雨想法子呢,秋末冬出的日子里,宋秀秀却忽而来寻了宋朝雨,说她有事要找范医女。
而今范江月照顾宋家上下,宋秀秀若真是身子不适,就该直接去找范江月去她的屋子里才是。
她偏偏来了自个儿这里,宋朝雨便猜到大约是宋秀秀的身子出了问题:“堂姐?你怎么了?身子什么地方不好?”
宋秀秀的脸,却微微红了起来:“一会儿等范医女来了,你自然知晓。”
宋朝雨不明所以,待到范江月给宋秀秀把脉,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这一回,宋秀秀却眼带惊喜地看向了范江月:“是不是如同我猜测的一般?我果真有了?”
有了?!
宋朝雨倒吸一口凉气:“堂姐,你怎么又——”
范江月也在此刻点头:“不错,将
近两月了。你是葵水未来?”
宋秀秀竟是欢喜地点头:“是,自从上一回你帮我调理了身子之后,这几个月的葵水一直都很准时。但算起来,也有大半月未来了,而且我的情况和上次差不多,整日里都觉得头晕目眩,我想着只怕是有了,故而特意来找你。”
范江月也会察言观色,看宋秀秀高兴的表情,她心下明白几分:“这回,你是想留下来这孩子不成?”
果然——
宋朝雨也听明白了,范江月这是身怀有孕。
宋秀秀点了点头,眼中甚至浮现出了几分欢喜的娇羞:“自然要留下来。这就是我的目的!能留下这个孩子,我后半生就有了指望了!”
宋朝雨的心里,已然猜到了几分:“姐姐所怀着的孩子,该不会是林家的嫡长公子林沐阳的吧?”
哪知宋秀秀当真点了头:“妹妹可真聪明,自然是他的。”
宋朝雨叹息一声:“姐姐……招惹什么人不好,非要去招惹那林沐阳?”
宋秀秀却冷笑一声:“我瞧着他是个不错的。何况他是那宋妍娇的人,我就要抢!当日我将宋妍娇当成了至交好友,谁知她竟在背后将我当做
草芥。她如今和那宁王殿下打得火热,又为何非要再霸占林沐阳呢?”
宋朝雨皱了眉,其实对宋秀秀如此想法,实在是觉得有些太过。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问:“那林家的公子对姐姐,是如何想法?我瞧最近他母亲对二姐姐很是热络,只怕他们要定亲,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说到这事儿,宋秀秀却微微垂下了眼眸:“他大抵……也是喜欢宋妍娇的。否则自然不可能在那一日的宴会上对她一见钟情,囨他又不傻。宋妍娇巴结着宁王的事情,他心里清楚。我对他是有所利用的,他自然更是清楚。左右事情到了这地步,我们三人也就都撕破脸皮来搏一搏吧,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她伸手拉住了宋朝雨的手:“妹妹,我不妨同你直说。我不愿这辈子都江州那小地方受人指指点点,所以我想方设法来了京中。从前那薄情郎负心汉没做到的事情,我自个儿做!我就是要活得光彩,给所有人看。林家这样的人家,可不是我能攀附的,我如何不知?”
她的手心冰冷:“但若我真有万一之机会,也绝不会放过错失。若我能进了林家
,往后的日子还要发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