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为何要伐去那些竹子?那不是大哥哥最喜欢的吗?”
宋燕柔眼睛转了转,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事:“你在瞒着我们什么?难不成我和我姨娘还不是这宋家人了?一个外室女罢了,竟敢拦着我们?不成,我们定是要去平阳苑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拉着二姨娘就要继续往前。
宋朝雨却还是上前,挡在了她们面前:“二姨娘,三姐姐,还是别去了吧。如今父亲和母亲都在平阳苑,大哥哥身子不好要养病。只怕容不得吵闹,二位还是先回去等着,若大哥哥有好转,父亲定然会同你们说的。”
“你让开!”
宋燕柔又被拦下来,竟是对聂屏书瞪眼皱眉:“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要拦我和我姨娘的路,你也配?你能去那平阳苑,我们难不成就去不得了?来人!将我给她拉开!”
宋燕柔的模样十分厉害,一旁的婆子丫鬟们也上前拉扯宋朝雨。
“放肆!”
然而宋朝雨还未来得及反抗,身后就传来了老太太严厉的声音。
宋朝雨知道,老太太不会在平阳苑多待。否则她也不会自己挡住宋燕柔母女二人的。
果然老太
太走上前,就将宋朝雨护在了身后,而后严厉地瞪着二姨娘和宋燕柔:“远远地就听到了你们的声音,闹什么闹?!”
二姨娘忙拉着宋燕柔对老太太行礼:“是听闻大哥儿那里似乎出了些事情,所以想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哼!”
老太太不快地冷哼:“方才四丫头不是和你们说了吗?不过是平阳苑伐了些竹子的事情,你们为何还要撕闹?”
她锐利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宋燕柔:“四丫头是你的妹妹,而今柳姨娘也已经是宋家人。你口口声声说她是外室之女,你就是这么做姐姐的不成?”
宋燕柔被老太太训斥,只能低了头不敢做声。
老太太又皱眉对二姨娘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心思!老婆子也活了这么多年了,能瞧不出你们想做什么?可放一千个心吧,平阳苑没事。大哥儿也好着呢,可你们若敢就这么闯进去扰了大哥儿养病,可别怪我不客气!”
“滚!”
老太太也是难得地对二姨娘语气这般差劲:“你们回去好生在房中待上两日不要乱跑了。尚书那里,我会帮你们说清楚。没得惊扰了大哥儿养病,到时
候就不是我拿你们是问了!”
虽未将“禁足”二字说出口,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
宋燕柔的心里就是再怨恨,也不敢当着老太太的面儿表现出来。
二姨娘只能灰溜溜地带着宋燕柔往回走,直至她们离开,老太太才上前看着宋朝雨的眼神反而柔和了一些:“你做得很好,阳儿是宋府唯一的嫡长子。这些个想看笑话的人,就该将她们拦着。走吧,去我那里坐一会儿,我让银婆子给你备一些糕点,你给你姨娘带回去。”
——
从这一日开始,宋元倒像是不那么依仗周大夫了。
他反而开始信任范江月,将自个儿的身体也交给了范江月来照顾。
家中有人下毒之事,宋元在与老太太商议之后,终究还是决定不能大张旗鼓地彻查,只能暗地里调查。
虽消息没有透出去,但平阳苑自那一日开始,从上而下的仆役使唤都换了个遍,而且还是大夫人和聂氏亲自挑选的。宋家其他的人,多少都能猜到些端倪。
眼瞧着就要到了七夕的日子,天儿仍热得宋朝雨连午睡都觉得烦躁。
柳姨娘那边怀着身孕,更是辛苦。好在有老太太的照拂
,她们画书院也从不曾短缺什么。
这日宋朝雨实在是午睡不着,刚坐起身来,就瞧着寻绿兴冲冲地进了门:“姑娘,外头得了消息,林家上门来了!”
林家?
宋朝雨抬眸看向寻绿:“你说的是丞相林家?上门来做什么?”
寻绿给宋朝雨浸了个冰帕子来:“自然是好事!咱们家要有喜事了!”
上一次宫宴,没瞧着林沐阳对宋妍娇有什么好感才对!
不过宋家一向都和林家关系不错,宋朝雨用凉帕子擦了擦脸,才觉得凉快些:“是来给二姐姐提亲的吧?”
寻绿眨了眨眼:“是!同样也是来给姑娘你提亲的!说是要双喜临门呢!”
“什么?!”
宋朝雨手中的帕子,不由地落在了地上。
她惊诧地站起身来:“给我提亲?怎会轮到我身上来了?!”
寻绿看宋朝雨害怕的模样,眼中也是不解:“姑娘怎么不高兴呢?那林家是好人家啊。若姑娘能攀附上林家门楣,岂不是好事?”
宋朝雨心重重一沉,而后拉了寻绿的手:“你仔细同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他们相中了二姐姐是寻常,可怎么就说到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