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元看向了那赵婆子,毫不留情对外头喊道:“来人!将这个搬弄是非口舌,污蔑姑娘的恶婆子带出去鞭打三十,然后赶出府中,我再也不想在府中见到她!”
要知道,赵婆子可是伺候宋燕柔长大的婆子,在二姨娘的身边待了十几年了!
赵婆子即刻求饶,二姨娘也慌了神:“老爷,她不过是心疼柔儿,不必这般惩罚吧?”
宋朝雨看向了这样的二姨娘,眸中更多几分委屈:“也许是朝雨多心,只是不知二姨娘同三姐姐对朝雨有何不满?今日当着爹爹的面,还请二姨娘直言!若朝雨有错,也好叫我早早改正,日后不再多生祸端。这毒害姐妹的罪名,朝雨实在承受不起啊!”
“我——”
二姨娘想解释,却发现她自己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宋元可是当朝尚书,他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这事儿有猫腻?
这一次,连宋妍娇都站在一旁,没有去帮二姨娘。
她盯着宋朝雨,眸色寒凉,心里也在嘀咕:如果前两次她能逃过那些为难,可以说是幸运。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只怕这个丫头,不简单!
“老爷,周大夫来了!”
外头有小厮禀告
,宋元将严厉的目光从二姨娘身上收回:“让他进来吧!”
而后他看着宋朝雨的神色也不再带着厌烦:“雨丫头,你起身吧。”
周大夫一进门,宋妍娇就迎上前去:“周大夫,您可算是来了!我三妹妹都要疼死了,我带您进去见她!”
她落落大方又热情的样子,让宋朝雨嘴角噙了一抹冷笑。
上一世周大夫也是笃定了宋燕柔中了草芥之毒,只怕这一世他不会这么说了!
宋元目送周大夫进了里屋,而后又对二姨娘翻了个白眼:“一会儿若周大夫出来,说三丫头不是中了草芥之毒,我看你还怎么说!”
二姨娘一个哆嗦,咬了下唇不敢说话。
果然一会儿周大夫诊治出来,便对宋元微笑:“宋尚书且放心吧,三姑娘没有中毒。应是这两日天儿越发热了,姑娘贪凉吃了太多生冷之物,才会腹痛。不过这病症的确有些像是中草芥毒发的样子,所以才会让人误会。待我开一副药,吃上两天,也就没事了。”
宋元点头,示意周大夫和下人去领赏钱。
然后他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了二姨娘的身上:“你纵容三丫头吃凉在先,冤枉四丫头在后。从今日起
,你与三丫头一起禁足听风苑,每日都要抄录女则女规,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门!”
“老爷!我不是故意的!”
二姨娘几乎瘫倒在了宋元的面前。
宋妍娇上前拉住了宋朝雨的手:“四妹妹,你也帮二姨娘求求情吧!别怪她了,她是因为心疼三妹妹,才误会了你!”
宋朝雨也对宋妍娇报以微笑:“二姐姐,我不曾怪过二姨娘,更不会怪三姐姐。这是父亲的意思。”
她又对一直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的大夫人道:“母亲,您刚才还为二姨娘出主意,可见是心疼姨娘的。您也帮姨娘求求情,别叫父亲罚得这般重了!”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也叫宋元想起了刚才大夫人也和二姨娘一起为难宋朝雨的事情。
他对大夫人大手一挥:“今日谁敢替她求情,就和她一起禁足!你是宋府之中的大夫人,怎么闹的这府中乌烟瘴气的?她为了三丫头不守规矩冤枉了四丫头,难不成你也不知道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吗?!”
“爹爹!”
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也被卷入其中,宋妍娇还想说话。
“够了!都闭嘴!”
可宋元为了后宅的事情,已烦忧至极,不
想多听一言:“从今日开始,这后宅如果再闹出事情来,我绝不会对你们手软!这件事到此为止了!日后你们姐妹好生相处,切不可在外人面前丢了宋家颜面!”
说罢,宋元就拂袖而去。
宋朝雨知道,他未必不知这事儿是大夫人顺着二姨娘联合要坑害自己。
只是他不想深究,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宋朝雨掩下眼中冷漠,对着大夫人规矩行礼:“母亲,三姐姐,那我也回去照顾我姨娘了。”
大夫人冷笑:“去吧。”
看着宋朝雨离去的背影,宋妍娇对大夫人低声道:“母亲,这丫头绝不简单,日后咱们可要小心了。”
——
宋朝雨回到画书院,面对柳姨娘的询问,只轻描淡写地将事情略了过去。
二姨娘和宋燕柔被禁足,宋府之中,也总算得了两日的安静。
不过京中却热闹起来。
因为在二十年前被送去南国的质子昌王殿下,不日就要回京了。
昌王殿下乃当今除了皇后之外,唯一的贵妃淑贵妃娘娘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