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澜苑①(2 / 3)

两人把你扔到塌上便走了,一身脏臭谁稀得碰你?真临幸你那也要看少主的心情,可轮不到你去想。”

“花卷,少主的书可曾寻见?”

一语方落,便听外院有人来催,凉赢方知眼前女子名为“花卷”。

心下想时,窗前便蹿出了个身影,着实吓了凉赢一跳。

不过细观之下,她生得玉容细眉,面颊圆嘟嘟的很是讨喜,尤其那双灵动眼眸,眨眼间璨若明星,声如银铃,可爱活泼。

花卷瞧了一眼喜饼手捧叠放齐整的衣物,没好气地拍了拍怀中的简牍,“找着了,正打算送去梅洲。”

同时,喜饼也见凉赢支棱在那里插不上话,便主动问道,“你醒啦?”

随即喜饼也穿门入屋,行至凉赢身前将崭新衣衫捧过,“正好,昨晚帮你盖被子时我顺带目测了你的尺寸,恰好和少主三年前的身板差不多,试试看合不合身?”

话已出口,花卷便暗暗瞪了她一眼,而喜饼则舌尖微吐,“瞪我作甚?你不也帮忙脱了鞋子么?”

“两位且慢。”

一旁的凉赢强忍后颈的酸痛,急于向她们求证事情来龙去脉,言辞很是迫切,“小人乃是宋国公主的陪嫁近侍,昨夜遭人袭击至今不明缘由。敢问两位,究竟是谁把我送来贵地?”

与喜饼四目相交,花卷硬声回道,“我们不过是服侍少主的婢女,怎会知道那么多事?有人说你面容俊秀又深通灵透,实属难得,作为男宠再合适不过。少主也应了此事,买你的三十金也付出去了,至于是谁送你来的,你又是怎么来的,和我们无关。”

“可小人是宋国公主的人,你们不问缘由、私行买卖扣押,未免太...”

“这里可是澜苑,不比外面容你肆意撒野,最好小心说话!”

花卷的调门骤起,威慑感十足。

虽说不知谁在对付自己,可凉赢联想先前自水井旁的种种,对方很有可能是冲着舒雯去的,又怎能甘心困居此地,“宋国公主对我有恩,眼下她可能随时有险,在下不能坐视,恳请两位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花卷愠色难掩,当着凉赢的面儿摊开右掌,“可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三十金你现在拿出来,马上可以走。”

“三十金......”凉赢脸上尽是难色,“我身无分文,哪里去弄这么多钱?”

花卷白了一眼,“那就好生在这呆着,你主子既是堂堂宋国公主,也不缺你这一个小小的近侍去保护。我若是你,此刻自己还安生活着,就要拜谢苍天了。”

“姑娘似乎话里有话,请留步。”

见花卷转身欲走,凉赢一时情急抓住了她的手腕。

“野男人好没礼数,谁准你碰我了?”

此举彻底惹怒了花卷,甩手便要打,喜饼制止不及。

窗外一曲弦音悠扬不期而至,沁人心神。

花卷的手僵悬半空,纵使柳眉剔竖,右掌始终未落在凉赢身上,紧攥拳状回收。

“好姐姐息怒,毕竟初来乍到,善言劝解就是了。”

喜饼方才轻抚其肩,随即便推着她的身子往门口走,“快送书去吧,别让少主等急了。”

花卷也无意多作纠缠,扭身走时也没有好话,“就你好耐性,那交给你便是。”

“她就是这个性子,你习惯就好,”喜饼抬手拭额,长舒了一口气,回身将衣物搁在了塌上,“不过有句话望你能听进去,既来此处就别再有其他心思了,这样大家都省心。”

起身之余,喜饼又行至凉赢身前,“偌大一个澜苑,除了我和花卷之外,就只有少主和你了,你就在此静待时变为好。”

临出门之际,喜饼手扶门边,停步侧目而视,“还有一句忠告,不要擅自接近梅洲水域,也莫以园广人稀便可掩人耳目,做什么出格之举会吃苦头的。”

屋内只剩凉赢一人,看着床榻上的衣物,再一看这布设典雅的卧室,尤其是三公主流白的传闻,很难不让人联想自己不知何时就会被...

“不行不行,莫说是为了公主,真要到了那一刻,可就纸包不住火了,哪怕是为了我自己,此地也万万不可久留。”

凉赢使劲摇着头,“得尽快才行,不能再节外生枝,和齐国三公主这等神鬼难测的人扯上关系了,我可不想下一具被抬出去的尸首。”

约莫半个时辰后,花卷送来了饭菜,看凉赢已然换上了新衣,什么也没说,将盛盘上的两菜一汤一一端出,便站在一旁。

看她不走,凉赢硬咧嘴角挤出了一丝干笑,“多谢。”

客套之后,花卷依旧没走,反倒转目饭菜示意,见凉赢并未起身,便白眼一翻,“还杵着?要我喂你不成?快点吃,我还要把碗碟收走一并洗净。”

硬着头皮坐到案前下箸,凉赢味如嚼蜡,自感如被监视的犯人一样。

待到花卷收拾停当离开,凉赢双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