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名告知了红叶。
当名字与宿体相连的那一刻,似是冥冥之中察觉到了什么,婴孩的瞳孔猛地睁大,复又合上,沉沉睡去。
……
深夜,乔心舒靠在茨木宽厚的怀抱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他赤红色的发丝。
亲热后的余韵还回荡在身体里,大妖怪却扒着她不放手,竟是横过一条腿再次挤入她的长腿之间,一个翻身笼罩住她的身躯。
“别闹了……”乔心舒推着他的脑袋,避开他炽热的吻,“我想休息!”
茨木喘息着抬头,注视着她略带倦意的脸,最终欲求不满地长出一口气,抱紧了她,深深嗅着她发间清浅的香气。
乔心舒明白,茨木虽然口头不说,可心底终归是羡慕着酒吞当爹了。所以,他今晚格外卖力,花招百出着邀她共乐。
但生孩子的事儿哪是说有就有的,猴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得看子女缘。
茨木揽着乔心舒,靠在她的耳边,有些闷闷地说道:“挚友找过我。”
“嗯?”
“在红叶不愿再见到他的时候,他来找我喝酒。”
茨木抖着不为人知的消息:“他唯二的两次酩酊大醉,都是为了红叶。”
“挚友问我,如果在妻子生产出意外的时候,我会保下哪一个?”茨木浅吻着乔心舒的额角,“我理解他,正如他理解我。这个答案我们是一样的……子嗣……不是和特定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从深爱之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才是我们承认的子嗣。”
“我能明白那种心情……如果红叶在那一天去了,挚友也会跟着走。”茨木浅啄着她的唇,“心舒,我既想要子嗣,却也不想要子嗣。”
“我羡慕挚友,但……你比谁都重要!”
茨木知道,乔心舒的身体素质已是越来越强,她也有意无意地询问过姑获鸟关于生子的信息。她的身心都在为孕育一个孩子作准备,要是换在以前,他能兴奋地跳起来;可现在,他极度担忧。
他听过红叶生产时声嘶力竭的惨叫,他无法想象红叶那么要强的女人竟然也会痛到不能忍受!
他几乎是惨白着脸听完了红叶的哀嚎,再联想到乔心舒的身板……
乔心舒却柔和了眉眼,往他怀里拱了拱:“可我,大概会做出和红叶一样的选择。”
“成为母亲,是每一个女人的权利,而非义务。”她笑了,“我选择你来当孩子的父亲,就是这么简单!”
茨木怔愣。
“行了,别那么一副表情。”乔心舒砸了他的胸口一下,“你也是期盼孩子的不是吗?不然你今晚那么卖力干什么?”
卖力?!
茨木危险地眯起了眼:“我只是憋久了而已……今晚卖力?你是在嫌我以前不够勇猛吗?”
乔心舒往后缩了缩,干笑着扯开话题:“没什么……哦对了,妖怪的真名不是很重要吗?今天给丹业起名字,可是被很多妖怪知道了。”
她不禁有些担忧。
茨木却挑眉,不屑道:“酒吞丹业是大妖后嗣,且血脉比他的父母还强悍。要是死在区区真名的咒令下,那……根本不可能。”
“他是天生的强者。”茨木拍了拍乔心舒的脊背,“即使幼生期漫长,也没有谁能拿真名诅咒他。”
“想要诅咒酒吞丹业,首先需要寻找相匹配的材料。越是强大的妖怪,诅咒者所需要准备的材料越是珍贵。且无论成功与否,都有严重的反噬。”
“即使真有人不要命地去做,丹业的后背还有我们。”茨木啃着她的脖颈,闷声道,“你别担忧。”
乔心舒点了点头。
她捞过手机,瞧了眼上头的时间,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她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在关掉手机的前夕无意间瞧见了日期。
“卧槽!”她惊叫着从床上弹起来,“茨木!”
“怎么了?”
“真是日了狗了!下周一是咱俩的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