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茨木坐着他招来的“老三老四”离开之后, 乔心舒一下子成了小乡镇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平日里不少关系不错的邻里纷纷上门,左右打听着茨木的身家,议论着他通身的气派。在与乔父乔母笑盈盈的谈话中,他们揣着自己偏好的答案,带着十足十的谈资离开了乔家。
没多久,有关“乔家要发达了”的传言火速蔓延,不少人开始踊跃地攀亲戚, 企图分到点儿好处。
然而乔心舒并不是个好说话的, 她只答应了结婚请人吃糖喝酒, 多余的话一个字儿也没往外蹦。
她清楚这批人所图的可不是糖果喜酒,这大婶子想给儿子谋个工作, 那小嫂子想给女儿求个好亲, 就连相熟的小妹子也在有意无意地打听茨木的事儿, 似乎她这头只要有一丁点可能成不了事, 对方就能填补空缺一样……糟心!
钱多生事儿,但钱多也能让人看清旁人的本性。
至少,茨木高调这么一出也有好处, 她的街坊邻居们哪些个能交往哪些个得回避, 她都门儿清了。
乔心舒在家用过晚饭,应付完一堆“三姑六婆”后, 就颇为疲惫地爬上了自己住了十来年的卧室。她一下子将自己摔进床里,吐出一口浊气, 当真是半分不想动弹。
只可惜手机屏幕锲而不舍地闪烁着, 铃声一阵接着一阵, 犹如鼓点般急促,乔心舒的睡意被震得四分五裂,她烦躁地捻起手机,一睁眼就看见了茨木的来电。
她选择了接听——
“你没回来!”茨木的声音饱含怨气,“我只吃了半碗饭!”
乔心舒:……
她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茨木一来到她的世界,就变得分外不靠谱。明明在大江山事务繁多却能处理得井井有条,瞧着还挺精干的模样,怎么换了维度就成了个智障呢?!
她没回去就闹脾气只吃半碗饭,幼稚园没毕业吗?!
“我明天回来。”乔心舒无奈道,“我保证,你别……”
“嘟——”
乔心舒颇为无语地盯着被茨木挂掉的电话,愣了半晌,最后高冷地决定推迟回去的时间。
居然敢挂了她的电话,谁给他的勇气挂掉准女友的电话?梁静茹吗?!
科科!
她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套了件睡衣,慢腾腾地甩掉拖鞋爬上床。可就在这时候,她突然听见窗户外头响起一阵轻微又急促敲打声。
乔心舒僵硬了动作,梗着脖子看向关得紧实的窗户,那头拉拢的帘子动荡着,似乎外边真有着什么鬼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了几遍阴阳咒,她撞着胆子“刷拉”一声挥开了窗帘,然后就瞧见了——
茨木颤巍巍地站在窗外十公分宽的台面上,浑身的肉贴着她的窗户,手脚攀在玻璃上,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活像一只巨大的壁虎。
乔心舒:……
她抽了抽嘴角,打开了窗子的保险锁,放了这只人形壁虎进来。
茨木蹿进她的卧室,一手利索地拉上窗户,定上保险锁,手指轻勾帘子,挡住了漆黑的夜色。他另一手搂过乔心舒,低头猛地吻上了她的红唇,辗转反侧,往复研磨。
从大江山回来后,他就不曾好好亲近她一次,憋了数天,茨木觉得自己快炸了。
所谓山不来就我,我死也要去就山。既然乔心舒不回来,他干脆来找她!
几乎没给乔心舒多少反应的机会,茨木将人打横抱起,一把摁在了床上。
及膝的睡衣被大掌撩起,往上、往上……他粗糙炽热的掌心搓揉着她光滑的皮肤,流连忘返。
茨木扒下自己的外衣,精壮的躯干覆在她的身上,正打算细细品尝她的美好,却不料——
“心舒啊,妈给你弄了点水果。”准丈母娘的声音在楼下响起,她穿着拖鞋,风风火火地上楼。
伴随着一阵踢踏声,乔母的声音已然近在咫尺:“给我开个门。”
乔心舒和茨木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他们露出了狗子般的警觉,齐齐看向身后的房门。
卧槽!不——居然没锁?!
“咔哒!”房间的门把动了起来,乔母笑得开心,“心舒,这水果是你大舅舅去什么桃园旅游的时候新摘的……”
急中生智——乔心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翻了茨木,左手扫过他的衣服塞进床底,右手拉开床边衣柜的大门,爆发小宇宙,竟是硬生生地拽起一米九的彪形大汉,囫囵个儿地塞进了里头!
她分分钟扯掉头绳散开头发,在柜门合上的前一秒,迅速从里头取出一件黑色的连衣裙。
“砰——”
柜门合上,茨木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茨木:……
恰在此时,乔母入内,就见自家女儿只穿了条肉色的内裤,露出一身雪白滑嫩的肌肤,披下的乌黑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