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婠月探头望了一眼他身后,冷不丁的问道:“怎么,小侯爷不打算让我进去吗?”
殷忱邶适才反应过来,主动让开了身子,兰婠月进了屋内后,目光便迅速的打量了一圈屋内,见屋内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后,这才沉了沉心,扭头看向殷忱邶,“小侯爷昨日跟我说过的话,我思虑了一晚上,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打算答应你的要求,替你拿到司云栖手中的东西!”
殷忱邶手中倒茶的动作微顿,随即掀眸望向兰婠月,意味深长道:“可你昨日不是还在犹豫吗,今天怎么突然想通了?”
兰婠月被他说的微顿,讪笑了两声,“人总是会变的,昨日是我思虑不周,我现在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司云栖害我失去了公主的身份,如今机会难得,我当然要报仇!”
她眸中闪烁着熊熊的目光,似是生怕殷忱邶会不相信她似的,紧紧
的盯着她。
好在殷忱邶并未发现她的不妥,听到她的决定后,蓦地心生欢喜,“你若早点想通不就好了,也省得我们那么多周折了。”
他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兰婠月,兰婠月望着他手中的茶杯许久,才迟疑着接过了茶杯,却并未送进口中,“不知小侯爷打算要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不急,我自然有安排!”
他的目光落在兰婠月手中的茶杯上,眼眸不由得暗沉了几分,“你怎么不喝茶?”
兰婠月适才看向手中的茶杯,咬了咬唇,心中豁出去了,这才将茶杯递到了口中,闭上眼睛猛地一饮而尽。
她这动作刚停,就听到殷忱邶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揶揄道:“你着什么急,又没人跟你抢。”
兰婠月握着茶杯的动作紧了几分,脸上流露出些许的焦虑,“我就是担心夜长梦多,万一皇上把司云栖放出来,我们岂不是前功
尽弃了?”
“不会的,他已经没有机会了!”殷忱邶神色阴冷了几分,眼底寒光略过。
兰婠月心中无端一紧,询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忱邶收回了眼睑,轻啄了一口茶,淡淡启唇道:“没什么,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两日你就先留在这里好好歇息,等过几日我安顿好了,自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可是……!”
兰婠月心中明显还有些犹豫,可见到殷忱邶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她回到房间后,心中便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屋内来回的踱步。
就在她焦急万分之际,门忽然嚯的来了,只见一个狼狈不堪的人倒在屋内,兰婠月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瞬间大惊失色,“玉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地上躺着的人正是玉戚风,兰婠月忙不迭的上前搀扶起玉
戚风,玉戚风顺势抓住她的衣袖,认真的望着她,“这里不能待了,你现在赶快跟我离开!”
他说着握住兰婠月的手腕便打算离开,兰婠月一头雾水,连忙制止住他询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玉戚风心急如焚,只得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沉声道:“皇上发现了太师哥哥越狱一事,大发雷霆,现在太师府已经被禁军疯了,京城也被严加看守,我是拼了命才闯出来的,你若是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兰婠月被玉戚风的话吓了一跳,心中咯噔一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
即便是皇上发现了司云栖越狱一事,可他又没有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皇上为何要将太师府也查封了?
玉戚风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沉声道:“你可还记得,你当初是因何被打入诏狱的?”
“自然是
记得!”
她就算是化成灰,也忘不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可她不明白玉戚风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难道是说……?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玉戚风,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还未等她来得及开口,玉戚风便抢先说了出来,“你猜的不错,皇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兰婠月心中震撼无以复加,她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不想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可如今真相就近在咫尺,她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她愣神之际,玉戚风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神情严峻的望着她,“婠月,我不知道你跟太师哥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我跟他相识十几年,我相信这其中必定有原因,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兰婠月喉咙滚动了几下,想要开口,可是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接下来你打算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