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只得又向兰婠月重复了一遍,神情格外的焦急,“现在朝堂上都乱成一片了,这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眼看着陈公公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太后倒是气定神闲,中气十足的说道:“慌什么?不就是个臣子吗,皇帝是九五至尊,莫说是将他打入诏狱,就算是砍了他的头,又能如何?”
兰婠月却不这么想,皇上对司云栖向来都是盛宠有加,如今却贸然将他抓起来,必定是出了大事!
她心中焦急难安,忍不住的想要去询问个明白,连忙匆匆说道:“太后,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改日再来探望您。”
她说罢便慌忙想要离开,可不想,还未等她来得及迈出慈宁宫,就被太后呵斥住了
,“站住,哀家了何曾说过放你离开了,你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太后?”
兰婠月只得被迫的停住,望着太后的目光充满了无奈,“太后……!”
“你眼里若是还有哀家这个祖母,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着,那个司云栖以下犯上,藐视皇威,这也是他咎由自取,你操哪门子的心?”太后对兰婠月的态度异常的不满。
话虽如此,可她心中却是始终放心不下来,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眼看着外面天色就要黑了,可太后却丝毫没有想要放她离开的想法,她忍不住的开口道:“太后,天色不早了,您也该歇息了,不如让我伺候您就寝吧?”
太后早就瞧出了她的心思,沉声道:“也好,今夜你
就不要走了,留下来陪陪哀家吧,你我祖孙也多日未见,哀家还想多看看你。”
“可是,”兰婠月心中顿时犹豫不决。
太后冷哼一声,不悦的呵斥道:“你不想留在哀家这慈宁宫,是不是还想跑去找那个司云栖?哀家都听萧嬷嬷说了,那个司云栖竟敢如此待你,枉费哀家当初竟被他蒙蔽了双眼,没看出他竟是如此狼子野心,你放心,如今有哀家在,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浪花来,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下,有什么事情,哀家自会替你处置!”
话都似说到这个份上了,兰婠月便是想拒绝也无法拒绝了,只得无奈的压下心中的想法。
另一边,太师府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左卿文从马
背上一跃而下,便狂奔进太师府,上前抓住汪管家的衣襟便迫切追问道:“汪管家,婠月姑娘可在府内?”
汪管家被左卿文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连忙结结巴巴的回答:“姑娘自打上次进宫后,就一直未曾回来。”
“我倒是忘了这桩事了,那兮颜公主呢?”左卿文迫切的望着汪管家。
汪管家敛了敛眉头,愁眉苦脸道:“老奴从早上就没见到公主,听雅静苑的婢女说,公主一大早就进宫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没事都喜欢往宫里跑?”
左卿文径直松开汪管家,向来冷静镇定的脸上也不免多了几分烦躁,“看来还是要找机会进一趟皇宫,这个司云栖还真是会给我惹麻烦!”
他不满的
发泄着牢骚,汪管家也被吓得够呛,不放心的追问道:“左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啊,太师怎么会突然被抓起来了?”
“还不是因为红颜祸水!”左卿文无奈叹了口气。
“罢了,多说无益,我进宫一趟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婠月姑娘,你在府中候着,若是有什么消息,及时派人告诉我!”
左卿文不放心的叮嘱了一番,汪管家忙不迭的应下,眼看着他又要上马,汪管家匆匆上前,沧桑的脸上布满了哀求,“左大人,我家太师这次可都靠您了,您可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啊!”
“放心吧,有我在,他死不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备好酒菜感谢我!”
他说着便径直跃马而上,扬起长鞭朝着皇宫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