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殿下说话可要慎言,我听说这位齐国皇帝身边有个无所不能的国师,最是手段狠辣,若是被他知道你今日所言,怕是西夜国最近要没有安生日子了,”殷忱邶故意调侃道。
夜琴风侧过身来,循着声音望了过去,见到说此番话的人是殷忱邶后,摇了摇头,啧啧叹道:“不过就是个过气的王爷之子罢了,还不配同本宫说话!”
殷忱邶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大变,当即便要起身,却被柏羽楠及时按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就不用我再教小侯爷了吧?”
殷忱邶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瞪
了柏羽楠一眼,这才不甘心的重新坐下。
柏羽楠唇边笑容不减,看着夜琴风的方向阴恻恻的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寒光。
吴嘉安直接无视了众人的反应,直接朝着兰启辰走去,略微颔首,算是行礼,“启辰伯伯,多日不见,您还是一样的老当益壮啊!”
兰启辰望着面前犹如傲然凌霜的男子,感慨道:“朕上次见你时,你还跟着你父亲身后,没想到一转眼,你就已经成了齐国皇帝了。”
吴嘉安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笑道:“是啊,时间过得当真是快啊!”
兰启辰不露声
色的笑了笑,侧身看向孙公公,孙公公立刻会意,连忙匆匆向兰婠月的马车走去,沉声道:“公主,时辰到了,该下马车候着了。”
兰婠月心中莫名的紧张,死死地攥紧了拳头,刚准备要下马车,就被司云栖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他不由分说的掰开她的手掌,只见她白嫩的手心赫然多出了几道红印,隐隐还渗着血迹。
孙公公见状,不由得倒吸口气,“这,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受伤啊?”
兰婠月咬了咬唇,赶忙说道:“不过一点小伤,不妨事的。”
“哎呦,这献舞事关重大,公主这…
…这若是出了事情,老奴怎么向皇上交代啊?”孙公公急得焦头烂额的。
他对着一旁伺候的惢心等人狠狠呵斥道:“都是你们这几个刁奴,不好好伺候公主,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的,咱家决不轻饶!”
惢心她们顿时吓得扑通跪地,连忙哀求道:“奴婢并非是有意的,还请公公和太师饶命啊!”
司云栖好看的眉头紧锁成团,正欲发作,忽然对上兰婠月哀求的目光,他只能强压下心中不满,沉声道:“此事交给本太师来处理,劳烦公公在此稍等片刻!”
“可这皇上还在等着呢?”孙公公犹
豫不决。
司云栖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耽误太久的。”
他说着不等孙公公回答,便嚯的将车帘放下,把他们都挡在了马车外。
孙公公眸中飞快的略过一抹异样,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恭敬的候在马车外。
兰婠月不明白司云栖究竟想要做什么,忍不住的说道:“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献舞在即,太师又何必耽误时间?”
司云栖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揶揄道:“你确定你这个样子上台献舞,不会被皇上看出破绽吗?”
“我!”兰婠月想要反驳,却瞬间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