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婠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脸上瞬间闪过错愕之色,“现在?”
见到司云栖明显一副看傻子的模样,她脸颊不由火辣辣的,适才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太师不是刚刚起床吗?”
况且这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若是被人撞见误会了?
“不脱衣服,你怎么替本太师换药?”司云栖眼底明显流露出揶揄之色。
兰婠月适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想歪了,俏脸一时间涨的通红,慌忙装作不经意的垂头去解司云栖腰间的腰带,压根都不敢抬头去看他此刻的神情。
司云栖望着兰婠月羞涩的模样,
眼底透出点点笑意,唇边止不住的微扬。
她解开司云栖的衣裳才发现,他腹部的纱布都被鲜血浸透了,看来是他刚才不经意间又把伤口扯开了,兰婠月赶忙收起了心思,专心致志的替司云栖上药。
她刚解开纱布,准备端起一旁的水盆准备替他擦拭血迹,适才想起自己没有带手帕。
她想要借用司云栖的,可想起昨晚那块手帕,心中又隐隐不愿,忽然开口道:“太师还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她压根就不等司云栖拒绝,便匆匆起身向外走去,司云栖想起身阻拦,可他如此赤裸着上
半身,无法出去,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出了营帐,脸上瞬间阴霾重重。
好在不过须臾,兰婠月便转身回了营帐,嘴角莞尔道:“让太师久等了。”
司云栖望着她去而复返,脸色虽然好转了些许,可却依旧冷着脸,“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不过是取了一件东西,不打紧的,”兰婠月打湿了手帕,刚准备替司云栖擦拭伤口,司云栖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兰婠月顿时不解的抬头望向司云栖,“太师有何不妥?”
司云栖望着她手中的帕子,一眼便认出这不是她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方才就是去取这个?”
兰婠月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顿了顿,解释道:“我来的匆忙,未随身携带手帕,这手帕是我向其他婢女借用的,太师先凑合一下吧。”
“本太师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司云栖语气中透着毋庸置疑之色,眼底明显的嫌弃。
兰婠月蛾眉愈发紧皱,无奈道:“可我又不会变戏法,总不能现场为您变一个出来吧?”
司云栖脸色显然难看得紧,他忽然朝着兰婠月的罗裙伸过去手,只听到“嘶啦”一声响,她的罗裙顿时被撕下来一块,“本太师就勉为其难,用
这个凑合一下吧。”
兰婠月半晌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司云栖,你又故意耍我,你这样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不出去见人正好,免得你再去外面招蜂引蝶,”司云栖非但不愧疚,反而有几分得意,心中仍在芥蒂兰婠月把粥给左卿文的事情。
兰婠月满腔怒火,险些要被气炸了,干脆将不满通通都发泄在司云栖的身上,下手的时候特地加重了几分力度。
司云栖轻微闷哼一声,眉头连皱都皱一下,俊脸微微泛着几分苍白。
兰婠月手下动作不由自主的顿了顿,“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