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婠月咬了咬唇,故意撇过脸去,不想让司云栖看到她此刻狼狈的神情。
司云栖径直松开了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底红釉的瓷瓶扔给了兰婠月,“本太师看你还有力气顶嘴,想来也无大碍,便自行处理吧!”
兰婠月倒也不解释,用热水擦拭了一下伤口,便兀自开始敷药,她全程都紧咬牙关,一声也不吭。
司云栖半晌听不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兰婠月额头上遍布冷汗,正艰难的上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没由来的烦躁。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他上前夺过兰婠月手中的疗伤药,替她均匀的洒在她的伤口上,她疼得身子
不禁的颤抖了一下,小声呜咽了一声。
司云栖手中东西蓦地僵住,一时竟不知该继续还是停下,语气略带不满道:“你若是疼了就喊出来,你又不是哑巴不会说话,忍着做什么?”
兰婠月牙关紧咬,逞强道:“婢子不疼。”
司云栖全程冷脸,手下动作却仍是轻了许多,伤口上完药后,他正欲包扎,却发觉身边没有纱布。
“用这个吧,”兰婠月从怀里掏出了一条白色娟布绣花的手帕。
司云栖看了兰婠月一眼,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却意外的没有用来包扎,反倒是扯了一块兰婠月身上的布条。
兰婠月呆愣了一下,恼羞成怒道:“司云栖,
你是故意的!”
司云栖慢条斯理回答道:“反正你的衣服也不能穿了,倒不如物尽其用。”
兰婠月被司云栖气得哑口无言。
她竟然险些忘了,这个人巴不得看她的笑话呢,又怎么会顾忌她的颜面?
“你这是什么表情?”司云栖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不悦。
兰婠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赌气道:“太师若是不喜欢,大可不看!”
司云栖身上顿时散发出冷冽的寒气,目光直逼兰婠月,薄唇讥讽道:“婠婠,看来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本太师刚救了你,你就打算过河拆桥了!”
“太师说错了,婢子很感激太师,”兰婠月忽然道。
她这话得倒是
实话不假,虽然不知道司云栖为何要这么做,可她从不喜欢欠人情,既然他救了她,她自当会感激。
司云栖唇边嗤笑,笑意却并不抵达眼底,一字一句质问道:“你的感谢难道就仅仅只停留在嘴上吗?”
“太师想要如何?”兰婠月反问道。
她这话音刚落,忽得感觉腰上一紧,她一时没有防备,径直跌落进司云栖的怀里。
司云栖将兰婠月搂了个满怀,她刚要挣扎,就听到他附耳低语道:“你不是要感激本太师吗,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
兰婠月身子顿时僵直。
司云栖趁机抬起兰婠月的下巴,语气嘲弄道:“看来你的感激也不过只是嘴
头上说说罢了,你们女人,果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兰婠月心底挣扎了一番,忽然抬起头,目光直对上司云栖,坦言解释道:“婢子不知太师喜欢这种报恩的方式,所以才会有一时惊慌,既然太师喜欢,那婢子自是无妨。”
“哦?当真是无妨吗?”
司云栖修长如玉的手在兰婠月的脸上轻轻滑动着,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
兰婠月虽然努力在心底说服自己,只要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可司云栖却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一般,让她心底异常难堪。
她忽然翻身,将司云栖压在身下,声音清脆道:“既然是报恩,还是让婢子自己主动来吧。”